“可是……”白玉堂一旁着急道。
公孙策摆摆手,打断玉堂:“镖局总舵里的押解票上确实写得是包大人,另有百姓称当日确实见过包大人去镖局。而展侍卫所说的话又不能作数,因为同属开封府必然会为大人开脱。如此一来,只得另寻有力证人才可。”
说着望望窗外,满屋子的人沉静下来,公孙策又慢慢说道:“刘太后患了心疾,太医无人能医,”说着又看了眼程月兰继续道:“之前包大人举荐过你,现在……”
“先生的意思小程明白,”程月兰接口道:“我定会尽力医治太后,探听包大人的消息。”
公孙策合着眼慢慢点了点头,道:“万事当心。”
第二日,程月兰随侍卫进入大内,又由公公引入刘太后寝宫。
待见得刘太后,礼毕,程月兰抬眼望去,心上一阵大惊,总觉着这位太后很是眼熟。
但要她说在哪里见过,又是毫无头绪。
她深知这刘太后便是当年恶毒陷害李太后之人,这般熟悉之感却是让她有些心神不宁。
那刘太后躺在床上,微微扫了眼这传说中的女神医,只觉着清秀干净的身段倒是让人有几分亲近之情,便点头示意她开始诊脉。
程月兰只好敛神把脉,只道自己多心。
这刘太后脉象中并无中毒或外伤迹象,只觉着不稳,体虚。
程月兰又问过周围一溜太医,心中暗暗思忖,这大概是心病了。
且刘太后当初作出那样偷天换日的事情,心里多少也会有所亏欠之情。年迈体虚,夜夜噩梦倒也说得通。
思及此处,程月兰又觉得这刘太后也算是害人害己,恶有恶报,心中那点熟悉之感引来的同情便又去了几分。
但要她不尽心医治却也是不能,毕竟她从开封府出来,包大人又遭人诬陷,前途未卜,她这里绝对不能再出什么岔子。
良久,程月兰开出药单,吩咐了一番,便要请辞。
刘太后第一眼见这女大夫就觉着很是亲近,瞧她处事态度,不卑不亢,别有一番气派,心中颇有些喜爱。
这刘太后多年来一直噩梦缠身,身边正缺个细心解闷的小丫头。此时看着程月兰倒是说不上来的舒心,总希望多看几眼。心里想着,便冲旁边的李公公使了个眼色。
李公公在宫中多年,何等眼色,当下便随程月兰出了屋来,一顿叮嘱,言下之意就是要她待在宫中,侍奉汤药,直至太后痊愈。
程月兰哪里料到会有如此之变,开封府里更是多事未解,而这边又不得推脱,只得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