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给刘太后二次诊脉的时候,趁机向太后请求了报平安的家书。
她自知这书信的内容必定被太后知晓,只得简单写了几句。
“留宫侍药,一切安好,切勿挂念。”
展昭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居然有些手抖。
他在千百名御前侍卫的看守之下,独入皇宫深院都不曾有一刻的心颤。此时,得知这是程月兰从宫中捎来的信件,心中千千万万个念头闪过,一时间担忧愤怒涌上心头。
公孙先生在一旁看着,轻叹一声,“大家也不必过虑,小程能报得平安书,想必未遭刁难。她此去却是给刘太后诊治,凭她的医术却也不必担心。”
白玉堂看展昭这般,知道公孙先生之意,便顺着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看小程聪明伶俐,绝不会出问题。”
展昭见大家处处为他着想,也稳住了心神,和大家探究如何解救包大人的对策。
且说这厢程月兰在宫中每日对着刘太后只能尽心尽责,一面打听着包大人的情况,一面尽心调理刘太后身体。
转眼间三月已过,开封府上下并未想出何等妙计,包大人的罪行也并无确凿证据,一时僵持不下。
而刘太后的病情却日见好转,对程月兰的依赖更甚。
这日,庞太师早朝之上突发刁难,参展昭利用竹林之势击杀镖局上下十几口人命。
仁宗听闻,本不在意,岂料庞太师早有准备,人证物证无一不全。圣上虽心中疑虑,当朝之上也只好秉公执法,不顾情面暂将展昭押入大牢,等候审讯。
消息传到开封府,众人皆惊。
白玉堂登时跳起,要告御状陈情,被公孙先生拦下。开封府上下商议解决方案不提。
且说程月兰在太后宫中,消息自是来得及时。她本不担心仁宗偏颇,但听太监宫女私下议论,说庞太师人证物证具在,恐展侍卫此番凶多吉少。
程月兰思虑半天,也没得出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心中抑郁不已。
直到天色朦胧,程月兰照例来到太后寝宫,为太后按摩针灸。
刘太后见她情绪低落,似有心事,便问:“瞧你心不在焉,可是家中有事?左右闲来无事,不如说来听听。”
程月兰暗想,若是能借太后之手面见圣上,道明来龙去脉,说不定可以救出展昭和包大人。
虽然她心里知道这个刘太后当初一手狸猫换太子,手上几条人命,但现在这人是她唯一能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