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太后可曾听说今日御前侍卫展昭被压入大牢。”程月兰看刘太后神色并无烦躁也无厌恶,继续道,“竹林那时我和他一同在场,那竹林毒烟密布,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绝对不可能是杀害镖局上下的凶手。”

刘太后听闻,一挑眉,笑道:“展雄飞其人我自是知晓,倒是你这妮子,平日里看起来一副淡淡模样,凡事不走心,原来也有牵挂之人。”

程月兰听太后调侃,忙道:“我在开封府受展大哥照拂良多,他此番遇难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并不是……”

“好了,”刘太后一挥手打断了她,“都是女人,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再说,展侍卫英勇潇洒,不论是一见倾心还是日久生情都正常。”

刘太后说着瞥了她一眼,见她并不反驳,只红着脸颊,很是满意,“这么着,正好明日皇上要来我这里请安,到时候我给你引荐。能不能救得你心上人,就看你自己了。”

程月兰听她这样说,连忙跪下谢恩。此时,第一次见到刘太后的亲切之意又涌上心头,让她疑惑万分。

救展昭月兰受伤 见兰花太后心惊

至次日,散朝之后,仁宗天子果然来给刘太后请安。

刘太后请天子坐于桌前,天子便道,“母后近日可好?心疾可有缓解调理?”

太后点点头,道:“幸得开封府一女医,巧手回春,近日已不再犯了。可巧今日她人在宫内,不如皇上给她个封赏?”

仁宗听闻,倒也想见见这传说中的女神医,便道,“宣。”

大太监宣程月兰觐见。

程月兰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从外间走入堂前,行了大礼,“民女程氏,拜见皇上。”她声音不高不低,婉转悦耳。

天子见她年纪虽小,却气质清绝,倒也像是个世外高人。免礼赐座,问了些太后病理,程月兰自然对答如流。

仁宗见她举止从容,心下又多了几分喜爱,一时兴致上头,便道:“你侍奉太后有功,本应奖赏良田财物。不过朕见你不是世俗之人,想来对那些身外之物并无兴趣,不如你说说看想要什么奖赏。”

天子这样说,一般情况之下理应谦逊几句,再提个超然出世的事物,以彰品德高洁,博得天子好感。

可程月兰却是有事而来,便顾不得情理。只见她往地上一跪,说道:“谢圣上恩典。民女不求他物,只愿作展昭展侍卫的人证,还他清白。”

仁宗一愣,就听她接着说道,“那日我寻到展大哥之时,他已中毒颇深,幸得我及时赶到,才将他救了回来。在给他解毒之时,又遇黑衣人行刺,几番交手之后才得以逃脱。是以展大哥绝对不可能是杀害镖局上下十几口性命之人,请圣上明鉴。”

“你所言可有何凭证?”仁宗倒并不怀疑展昭杀人,只是庞太师那边人证物证具在,若是程月兰能提出更多证据,自然更有利洗清展昭的嫌疑,故而有此一问。

程月兰抬起头,答道:“我与开封府几名侍卫一同前往翠烟林,路上不少当地居民都曾见过,这些人都可以作证。那日寻得展大哥,没过多久我们便遭到暗杀,当时我被暗器打中,肩部受了伤,现在还未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