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瓶药是祛尸毒的,他外伤大多都是走尸抓的,你记得按时给他上药。”

宋岚这才反应过不对,哑然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要走了?”

薛洋反问:“不然呢?难道瞭望台善后的事宋道长要帮忙代劳吗?啊,对了,如果晓道长醒来问及此事,你便如金燃所言如实转达即可。”

宋岚把瓷瓶往桌子上一放,凤眸圆睁怒道:“薛洋!他连昏迷都在叫你的名字,你果真要狠心至此?他是有错,但他经此一事想必也想通了,否则以他的性格,固执又偏执,又怎么会在梦中也念着你。”

屋中有片刻沉默,薛洋回身看了晓星尘一眼,转过身看着宋岚无奈哼笑:“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同过去一样冲动憨顿。”

没等宋岚出口反驳,他又接着沉声道:“不过我们之间的事,旁人是理不清的,情之一字不是黑白对错可以判定的,况且他心里有我难道在宋道长看来是对我莫大的恩惠吗?”

被薛洋一语中的,本就不善言辞的宋岚更是无话可说,同时也不禁反思起自己偏袒的立场,至少他知道薛洋肯定是留不住了。那一年薛洋不辞而别,金麟台上那份决绝和个中思绪万千,或许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般——仅是赌气星尘的不信任和误伤。

这两人的事他确实不便轻率插手,所以他也没有立场再强留薛洋。

这边薛洋看宋岚垂眼无语,也不多做无用功,告诫道:“看好晓星尘老老实实呆在白雪阁,最近不要多管闲事,晚上我再来送其他祛毒的药。”

薛洋交待完说走便走,宋岚一阵阵头疼,晓星尘固执的要死,一旦心中想明白,又怎么会是他拦的住的,他直愣愣看着药碗,心道这人现在还不清醒,也不知道用勺子喂的进去不?薛洋真的是掐着下巴灌的?他一边为难,一边端着药走近病榻,结果又被榻上、被褥上、晓星尘身上大片大片的药渍污迹弄得洁癖再次上头。

“对不住了,星尘!”

宋岚思索片刻决定速战速决,拽起昏迷的晓星尘,一把捏住鼻子,人刚一张嘴呼吸,宋岚就一碗汤药灌进去,不等晓星尘难受的往出吐,便合住他的嘴,把下巴一抬迫使他的好挚友咽了下去,快的就连勺子都没用得上。

而这边薛洋刚回金麟台,便直奔芳菲殿打算取药,里面金燃正和金光瑶叽里咕噜不知再说些什么,乍一看见薛洋,惊了一跳,立刻就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