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什么都没说,先吻向他的唇。手也继续轻抚着他的心口。直到润玉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了,她才缓缓离开他的唇。
“小鱼仙官,你现在感觉如何啦?我方才看你似呼吸不畅,特意与你渡气,现在好些了么?” 葡萄温柔地垂着眼帘,望着他的眼。没有提到他脸上挂着的泪痕。
润玉微笑着,轻声道:“好多了,谢谢觅儿,”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方才……觅儿在戏楼说的话是真的么?” 润玉沉默了一会,犹豫地问出了一句。
“什么话呀?”
“就是觅儿说……不太喜欢那个戏本……” 润玉眼中带着一丝期许与哀愁,让人忍不住想再吻他一遍。
葡萄轻轻点了点头。
“方才那戏本里,让觅儿最有感触的是那花旦跪在她爹娘灵前哭的那一端。觅儿很爱自己的爹娘,所以如果觅儿是那花旦,是无法与那武生在一起的。虽然忘了上一世时,我爹娘是因何去世,但当时那种心痛的心情,觅儿永远忘不了。因此这一世觅儿很珍惜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们。觅儿也无法和伤害我父母的人成为朋友,更别说是爱人……”
其实她怎能忘记她爹娘上一世是被穗禾那恶毒女人杀了,可提起穗禾就必然会提起旭凤……真真是说了一个谎,就要再说一百个谎去圆。她都不知当时自己向润玉否认记得旭凤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觅儿……上一世那些痛苦的事,忘了就忘了吧,这一世你有爹娘和我,还有肉肉,应该回来的人都在了,我们只管把现在过好就行……以往的事也不能改变了……” 润玉轻轻将葡萄耳旁的发丝翘到她耳后去。
“虽说戏中那月神是带兵起义了,但觅儿觉得他肯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若是他与他父皇真的父慈子孝,关系亲密,又怎会选择在自己的大婚之日起义呢……我们凡事不能只看一面……加上自己的兄弟还要来夺妻……哎,想想就糟心……” 葡萄的语气颇有些感同身受。
润玉忽然喉中哽咽,只有紧咬住嘴唇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眼泪再次涌出的念头。虽说他从不觉得自己带兵起义是什么光彩之事,于他而言只是报复,但这一世,起码觅儿没有再怪他了……
“小鱼仙官,你可是又胸口发闷了?可还要觅儿与你渡气?” 葡萄见润玉又陷入了悲痛的情绪中,便假装以为他又身体难受了。
润玉看着觅儿这般紧张他的模样,虽然他也不知觅儿是否真的知道他为何难受,但这已经足够了。
”是有些许/胸//闷……若觅儿能常常与润玉渡气,定能好得快些,” 润玉捂着心口,半真半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