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放手,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轰贴近她耳后轻声说,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放开对方,然后一脚把浑身冒烟的铁哲踢了老远。
太残忍了。狼一样嗜血的战斗方式,不计较双方伤亡,不管方式是否过激,只是麻木而疯狂的完成下达的指令。就是黑道教她的东西,她也只会这种只身突围的战斗方式。
轰记起营救坏理的那一战,宫本清和为了夺到手.枪,面无表情的把八斋会成员的手臂生生折断,那人倒在地上□□,但她只是甩了甩手上的血,仿佛甩掉什么颜料一样的脏东西,面对曾经的同伴没有流露丝毫的怜悯。她其实可以不用那种方式夺枪,完全能用恐吓迫使对方就范,但她没有,下意识的选择了最残忍却也是她最擅长的方式。
轰记得当时看向自己的金色眼眸,明明温暖如晨曦的色泽,却在大片大片的血色映衬下冷的像冰封的琥珀,深处是浓稠如黑洞吞噬了一切光明的玄色,混沌处甚至诞生了一丝快意。
黑红的血色是画布上最瑰丽的色彩,敌人痛苦的□□则是令人耳清目明的仙乐。
那是真正属于杀手的眼睛。
他不想看到清和变成那个样子。
轰不明白,仅仅是平常普通的训练,都能让她那么投入。对战的是雄英的同学,不是杀人如麻的敌联合。
是不是只要下达指令,指定目标是谁都无所谓?
这不是预备役英雄,而是杀人工具。
也许真的是父亲一厢情愿,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英雄。
“轰,怎么了?战斗的时候不能发呆哦。”
女孩子笑容干净的像雨后的晴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回过神。
“你待在我身后就好了。”
“喂喂,这是考核哎。”宫本清和挑了挑眉,“待在你身后我怎么挣学分。”
轰一副“你怎么这么蠢”的无奈表情,“班级对战的学分不是以个人表现记的。主要是看团队合作。让你待在我身后也是一种团队策略。”
她思索片刻,“那……那我岂不是没什么用?”
“对方一开始就制定了压制你的计划,你冒然行动只会让战况变得更糟。”
轰安排障子去对付角取波尼,障子轻而易举的把角取波尼的牛角一一捏碎,把她丢进了铁笼。而另一边尾白也被关进笼子,如果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对战结束,就是双方打平。但显然轰不满意现状,试图突破铁哲的压制去救尾白。
但铁哲那家伙相当难缠。
双方过于接近的距离让他不得不放弃使用擅长的冰的个性,用适合近战的火,灼热的高温炙烤着两人,尽管铁哲被烧红了,却依旧咬牙切齿的嘟囔着脏话没有让开。视野里一片燃烧的赤红。他仿佛丧失了听力,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看到铁哲的嘴像池塘里挤在水面的缺氧的鱼,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
好热。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