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是好日子,有什么话等大宴之后再说。”金光瑶出言劝慰。
“这大宴要多久。”
“可能是一个时辰,也可能是两个时辰,又或者一天,若是兴致上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定。”金子勋在激怒旁人这件事上当真是把好手。
“事出紧急我等不了。”温宁的安危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温情还在等他的消息,这救命之恩,他定是要报答的。
“魏无羡,你放肆。迟到不说,还扰乱宴会,你到底还有没有家教。”金光善怒而拂袖,满场寂静。
“金宗主,今日失礼待我日后赔罪,只是事权从急,人命关天,那温家姐弟于我有救命之恩,还请您告知其去处。至于家教,不劳你费心。”魏无羡手握陈情,深施一礼,既是赔罪也是震慑。
“罢了罢了,子勋快些告诉他吧。”金光善也有几分忌惮,倒是退了一步,但眼中阴沉神色却不似作假。
“他们在穷奇道。”
“多谢。”魏无羡转身离开。江澄和江厌离在一旁看着,没有插手,他们江家如今势弱,若是一道维护温家人,怕就要犯了众怒了。
蓝曦臣轻轻扶了一把摇摇欲坠的江云洛,赶在两人都是广袖,交叠一处倒没人注意到这亲昵的举止。
“果真就是个卑贱的家仆之子,没有家教的东西,也不知学了些什么邪门歪道,不过仗着有几分功劳,倒是心比天高起来。”不知是哪家的家主,说人坏话好不嘴软。
“竖子。”金光善被下了面子,大骂一声,狠狠的将手里的酒杯摔在桌子上,桌子从中间裂开,酒菜撒了一地,满是狼藉。
“金宗主说这样的话就不觉得亏心吗?射日之征,我江家几乎全军覆没,蓝家,聂家折损十之五六,而你金家不过只伤了皮毛,哪家功劳大,您心里就没有点数吗?敛芳尊却是深入龙潭虎穴,劳苦功高;但赤峰尊杀温旭,只身入不夜天刺杀温若寒;泽芜君运筹帷幄,领兵布阵,身先士卒,哪个功劳小了?至于我江家,我是江家人不好多言,但不夜天是谁制住傀儡扭转战局,是谁诛杀温晁、温逐流想必各位心里都有数,若是以功劳论尊卑,坐在那的,恐怕不会是你吧。”江云洛实在看不惯金光善的虚伪样子,这一番论调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