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为什么要写?我看你好的不得了,每天讽刺挖苦我的精力足得很!”
“马里厄斯,”斯内普说得十分认真,他看起来真的希望小天狼星理解这一点,“你我对死亡的概念并不相同。”
第17章
小天狼星伸长胳膊,让梵妮给他的伤口上涂白鲜,新长出来的肉很快覆盖上来,形成一片颜色暗淡的新组织。
“伤口在疼?”
格兰芬神色忧虑,好像他脑门上盘旋着一片乌云,这是与以往绝不相同的情绪,梵妮轻易便注意到了。
“不……没那么疼。”他用手指碰了碰新长出来的肉,些微刺痛还带着点麻痒,他现在的伤口愈合得比常人慢些,需要更多药效更好的白鲜来治疗,“斯内普配的?”
“当然,我的魔药可没有这么好的效果。”梵妮召来一块纱布,浸满绿色的药膏,覆盖在他的手臂上,“躺下来,把胳膊放一边。”
小天狼星躺下,他觉得比起手臂上的不适,他喉咙里才更加不舒服,哽着一块未经打磨的月长石似的:“梵妮。”
“你看起来——”很差劲。
“斯内普状况很不好吗?梅林……别这么看着我!”小天狼星瞪着眼,像个弹簧一样的弹直了身子,“我不是在关心他——谁会关心斯内普……我只是,只是看到他在囚室里——你知道吗,他在那张桌子上写东西,梵妮。”
“亲爱的,他是严苛自律的斯莱特林,西弗勒斯一直都有记录的习惯。”
“连看也看不清的时候,还忙着记录日常生活?”小天狼星大声反对,“这还不如遗书这个理由靠谱!他是快死了吗!”
阿兹卡班的治疗师看起来十分为难,她变出一把扶手椅,坐在小天狼星的床边,垂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实话实说:“这点我和西弗勒斯谈过,纳吉尼的蛇毒……无法除尽,那条蛇……是不同寻常的,谁都说不清伏地魔到底怎样改变了它,连西弗勒斯也只能尽量的控制它,以牺牲——别的——为代价,尽量保全他大脑的清醒。”
“我知道了!他是想当一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拿他那个灵光的脑子出言讽刺我不懂何谓活着何谓死亡真谛的——清醒的尸体?他连个家养小精灵都没有!怎么?难道斯内普指望你——墨洛温的未婚妻——把南瓜汁喂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