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庸俗、低质的品味。

斯内普终于想起来这是哪里,他好像幻影移形了,倏忽从床上到了斗柜旁,他把写有“无限爱意”的羊皮纸收好放进了口袋,转身打算离开。

扭过头——

小天狼星布莱克——坐在他即将离开的必经之路上,这儿突然多了一条长长的厨桌,布莱克坐在一把椅子上,翘起椅子的两只脚,瞪着天花板,拿鼻孔看他。

“我说,我希望你不要在这儿发号施令,斯内普,这是我的家。 ”

“我警告过你,鼻涕精,邓布利多或许认为你改造好了,可我不那么想……”

“你在说我是懦夫吗 ”

是的,斯内普在心里补充,当时我的确这么想。

“好极了,鼻涕精。”

不,布莱克,一点也谈不上好。

“你一准是拿你那个油腻腻的大鼻子往卷子上蹭鼻涕。”

无聊的指控,你才三岁吗?

“你写了几分?”

真抱歉,全O。

十几岁的格兰芬多和三十几岁的他在斯内普眼前交错、跳跃、变换,起初布莱克还在说些斯内普熟悉的言语,他们之前十几年的常态交流,相互嘲讽、攻击。随后仿佛变了味了。

“斯内普,巴克比克在哪儿?”

那头蠢鸟?为什么不问你的教子。

“斯内普,你看,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扫除我做的怎么样?”

他看见狭长深邃的门廊两侧,挂上了他几个月前在牢房里写的关于狼□□剂的一番遐思,这并不适合做装饰,布莱克,百点柴胡与皱缩无花果的试验我并没有做过,这样唐突的挂在墙上有失稳妥。

“斯内普,纳西莎的玫瑰园用不着铲平,格里莫广场的房顶可以变成一块种植园。”

“斯内普,金斯莱和哈利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我对此表示怀疑。

“斯内普,你会去哪里呢?”

这个问题我回答过了,布莱克。

“西弗勒斯,我用教名称呼你,而你没有反对,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