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擅长去表达,这种行为能力在我身上总是显得尤为笨拙,尼古丁是我最好的同伴,我知道它始终如一的陪伴着我,从我漫长的童年时代开始。
从采访回来后,我感到异常的疲惫,和Vogue的主编Alexandra聊天是件受益匪浅的事,她是一位非常聪慧的英国女人,装束也让我称赞不已。她有着足够的智慧运用好蓝色与绿色,并且用那温柔的语调和我说着悦耳的伦敦腔。伊莎挑选的几位模特令人惊讶的优秀,我知道她们才入行不久,但都对自身异常的严格。其中有一位来自白俄罗斯,不得不承认她立体的五官与服装简直是浑然天成。伊莎在回来的路上有意地提起了这位年轻的姑娘,我猜到她的言下之意了。
自然我是应允的,我想这样一个不经意的决定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总有人是得天独厚的,我不信神,一切权力都在人的手中。
第4章
我一个人任由烟雾在房间里扩散,而大脑里满是一些细腻的构思。比如说那位年轻的女设计师,比如说她那精致的刺绣和怪诞的斯拉夫模特结合在一起,运用怎样的舞台效果和音乐,甚至是怎样的抓拍角度才能将一切趋于完美。我认真地思考着,烟灰落在地上了都毫不自知。直到这黑暗的房间被人强行剖开,细微却又强烈的光线直接顺着打开的门劈进来,这顿时令我有些恼怒,回过头,伊莎倚在门口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仰头一看,阿尔弗雷德。
好个失礼的家伙。
于是我眯起眼睛警告他,“我想伊莎应该告诉你了,不允许打扰我,你该不会听不懂英语吧?”
“你是在自杀吗?”他大踏步地走过去,用力拉开窗帘,哗地一声,外面晦暗的光全部涌了进来。我皱起眉,然后将烟按灭。
“所差无几,阿尔弗雷德,你现在能出去吗?那我尚且还可以原谅你。”
我用了please,但他置若罔闻,反而低下头看着我地上的烟灰和打火机,然后伸手走过来摸我的口袋。我冷着脸打掉他的手,一字一顿地告诉他这是侵犯人权,他取出一根,然后泰然自若地点上。
我才意识到他也是会抽烟的。
“你的坏毛病应该改改了,”阿尔弗雷德说道,我斜过眼瞥着他,问道,“你有什麽权利干涉?”
“原来你是这样创作的吗?”他又一次,没错,又一次对我的意见置若罔闻,“就和在监狱里没什麽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