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迪摩克想起了发现Greg球友尸体那时Greg苍白的模样
「你正在想的并不正确」 Sherlock说「他真正发作的时候没办法走路.无法与人交谈也没有能力自保和控制自己,这种等级的案子法院可能会直播,若没有也会有记者和摄影师最少也有速写员在场,如果他在作证时发作了,他还能保有他的工作吗?他本来就站不住脚了,这是双关,要是他丢了工作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这…」迪摩克咽下口水,Greg最重视的除了家人就是这份工作,他甚至不打算做到做不下去才退休,他可是断了一只脚还拼命回来要做警察的人
「想清楚以后还是想要活捉雕刻家再打给我,最晚你还有…」 Sherlock看了时钟「15小时」
电话挂断了,迪摩克呆呆站在会议室桌边看着一片被翻过的文件,他就好像在参演一场话剧,但Holmes兄弟都有拿到剧本而他没有
-------------------------------------------------
第21章
Greg因为涌入鼻腔的熟悉黏腻铁锈气味而醒来,他的头开始痛了,这些镇静药物从他康复以后只要剂量过多都会给他带来强烈的头痛,视线有些模糊,但那并不是因为他才睡醒,而是有红色的液体因他张开眼而流入眼中,这让他马上跳起来但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在地,他都忘了他的义肢被拿走了,摔倒的撞击力道不大但让他极度晕眩
「醒来了啊」雕刻家手上拿着医疗血包对他灿笑,Greg这也短暂的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不是他自己的血,肾上腺素正因为他的放松而逐渐退去
雕刻家走向他把血包用小刀割破浇淋在他头上,Greg只能看着他无法移动,镇静药物的效果太强了,而且他要是反抗可能会被杀,他没有那个能力反抗,他处在房间的中间,没有可以扶着站起来的物品.没有武器,房间照明不足他看不清几尺外的距离,这里不是他最初被带来时的房间,那个房间是木头地板,这里是水泥,房间内似乎没有窗户,可能是地下室
雕刻家站起来时从腰带上拿出一把棍子,Greg一看到那金属反光就反射的要退开然而药物和身体上的局限只是让他往后挪了一点,棍子朝他头部挥来时他尽可能的闪开了但笨拙的撞在地上,他几乎得连滚带爬的才能赶过落下的棍子,金属棍敲打在光滑的水泥地面的声音尖锐又清楚,几乎让他想起了…
雕刻家抬起脚踢中了他的胸腹之间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应该要去抱着自己的肚子才是,那才是腹部受到重击的人会有的反应,然而他的手却是举起来试图挡下根本没挥向自己头部的棍子,那是在雪尔森时他所做的,因为当时攻击者正猛力的踹他的头部想让他死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雕刻家看到Greg的反应像是玩疯的孩子一样开始大笑「就跟那时候一样对不对!就像这样子!」他举起棍子挥向他,Greg用手挡下,也许是肾上腺素的关系他几乎感觉不到金属棍打在身上应有的疼痛
他也许和雕刻家纠缠了很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他怀疑自己的手骨怎么没断,朝他头部挥来的棍子都被他用手挡下,他的体力让他无法闪开,他顶多抓到空档翻身双手撑在地上用一只脚站起来短距离的跳离开雕刻家,雕刻家故意的放慢攻击的速度,让他几乎能挡下每一下,当他那样逃跑时雕刻家笑得更大声然后棍子打在肩膀或者背上甚至有一次就这么扫过他的后脑勺,他全身都是汗,和浇在身上的血混合后的味道越来越接近了,如果有汽车的味道那就…
他往前摔趴在地,手掌贴着冰凉的水泥地努力地要爬起来但一脚踹在他背上不只让他撞在地上还让他一口气喘不过来,他身上的血溅在地上,他急着翻身转过去看到的是举起的棍子,金属棍挥来时他抓住了棍子,然后用双手紧紧抓着那只金属棍,他已经到了极限,如果雕刻家继续攻击他,他也没有能力闪躲了,只能抱着头避免自己马上被打死
他像是一只死咬着嫌犯持枪的手而被甩来甩去的警犭一样紧抓着棍子,他的手感觉就要抽筋了,手上沾到的血液和汗让他需要花更大的力气才能抓紧棍子,他全心全意的专注在抓紧棍子上,只到他突然被甩开往后摔在地上,他拿着棍子指着雕刻家,做出了防卫的准备蛋他的身体却已经到了极限,残余的药物让他逐渐失去活动的能力
然后他留意到了,雕刻家放手的原因
「Hehehehehe」雕刻家发出诡异的尖笑声和开心的表情,他已经笑了很久,Greg抓住棍子挣扎和他拉扯时他就在笑了,他只是笑得太嗨了才会松手的「我真的太喜欢你了,当时的景象都鲜活地回到我的脑子里了!」雕刻家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心的大笑,他甚至流出喜悦的眼泪,Greg接着明白了一件事,他的手没事是因为这只棍子是空心的,是那种戏剧道具,雕刻家这样做只是想看他惊恐求生的反应,他如果什么都不做雕刻家也许就会感到无趣而离开,但他正中这个变态的下怀,雪尔森的回忆让他做出了一样的反应,在雪尔森他只能保护自己的头部希望别死而无法护住自己被重击的腹部和胸口,他的那些肋骨就是这样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