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身体还是精神什么的,都没问题喔。」

「那真是好消息。」

放下叉子,事务官拿起纸巾擦去滴落在桌上的酱汁。

「最近,英/国先生似乎不常来?」

「他有事。」

「噢。真遗憾。」

阿尔弗雷德把汉堡上的面包挑下来,露出夹在中间的黄色吉士与生菜。 他又把那些东西挑掉,剩下一个汉堡肉。拿起刀叉,他开始切起。

事务官看着他泄愤般将汉堡肉切丁,一刀一刀敲在餐盘上铿锵作响。

「如果您有任何烦恼,欢迎告诉我...」他又接了一句,「您对我们来说, 是非常重要的。」

「谢啦。」

阿尔弗雷德将肉丁叉起放入口中咀嚼。

开车回家,下车关门。阿尔弗雷德从车库里拿着公文袋走出来,赫然发现 隔壁邻居的铲草机停在他的草坪上。又忘了收回去吧。也许是他家的小调皮鬼 做的。阿尔弗雷德拎着自己的外套,打算靠单手将铲草机推过去隔壁。

有某种奇妙的感觉在他握上把手的瞬间蔓延到他的四肢,让阿尔弗雷德暂 时停止了动作。他扭扭肩膀,甩甩头,再次握紧把手使尽推。但这台机器移动 的速率并不像自己预期一般快速,事实上它也没有动的比较奇怪...但是感觉 不对劲。

阿尔弗雷德将这些诡异的感觉归究成因为今天开了一场又臭又长的会议让 他筋疲力尽的缘故。他拿出钥匙开门,打开灯,偌大的房子干净整洁,他的客 厅已经重新铺上羊毛毯,没有半丝酒味。那场争执过后,他与亚瑟在公务上的 会面还是一如往昔,但是私下见面减少了很多---OK,是零。阿尔弗雷德从冰 箱里拿出啤酒(而不是可乐)坐到电视机前。

日复一日,世界持续转动,阿尔弗雷德计算这次的冷战要多久才能结束, 他们好像有用不完的时间能耗在这上头,并且彼此对这种伤人又伤己的游戏乐 此不疲。就像新闻里永远都会有犯罪,车祸,人的生命逝去,然后新生命又诞 生。他松了松领带,大口灌下啤酒,试图将自己放松躺在沙发上。液晶屏幕上 的色彩不停变换,那些光映照在他的脸上,象是某场电影上演。

他决定要去把浴室里亚瑟留下来的沐浴乳洗发精洗面奶等等之类的全部丢 掉。

反正『如果』他们和好了,亚瑟应该也换了一套,象是每次都是一场新开 始。情人不变,所以能变的只有自己。

那干脆他也趁现在来更新装潢,他很早之前就看亚瑟挑的墨绿色窗帘不顺 眼了。打定主意后他行动力十足地起身,从储物间找到工具箱后动手拆卸。

这个柜子要换掉。厨房的桌子也被亚瑟弄出不少刮痕(他到底在厨房干了 什么?除了再次杀死食物的生命之外?)也要换掉。书柜也清一清吧,那就先 要将那些又厚又重的大部头书籍搬下来。他找来了梯子爬上将放在高处的书搬 下,他打算一次拿八本厚皮精装书,这样一来要把这一层全部的书运下来只需 要七趟。一本,两本,三本,四本...

那种说不上来的奇妙的感觉又来了。阿尔弗雷德发现四本的重量比他想象 中的还沉,如果他不想从梯子上摔下来最好就此打住。他咋了一声,爬下梯子 将书放在地上。忙了一整晚,他已经将架子上的书都大概地搬下来了。

明天就去买新书柜。

***

天空是阴暗的,没有太阳。鸟群呼啸而过,阿尔弗雷德站在国会大厦的 阶梯前。

「琼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