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也笑了一下:“我还没自作多情到这个份儿上。”他看着他的眼睛,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就是想,而已。”
迹部又笑了,这可真是最标准的忍足侑士的回答:“这次的事情,你这样处理,将来会很难做。”
“嗯。”忍足应了一声,仿佛并不如何在意。
迹部看着他,虽然从第一次见面起,就猜不到这个人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忍足不像是个会受制于人的人:“你这样,会对今后的仕途有很大影响,很难再继续往上升了。”
“那你呢,”忍足忽然反问他,“你和手冢也做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升职?”凭他们和真田的关系,想要再进一步,平步青云,简直是易如反掌。
室内重新安静下去,迹部没有马上回答他,他走到酒柜前,拔开瓶盖,给两个人各倒了一杯酒。
他啜了口酒,然后突然笑了笑。
“怎么?”忍足问。
“忽然想起以前一个朋友说的玩笑话。”迹部把那时候在码头上佐伯说过的话讲给他听,“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不升职,我想,大概我们这样的,都是不太成功的那种。”
“可能。”忍足也笑,“可我有时又想,不那么成功,又能如何?”
“不如何。”迹部用他刚才的话回答他,“就是做自己想做的,而已。”
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心里总有分寸。也许正是这一点分寸,让他们无法像那些人一样,步步高升,可谁又在乎过那世俗眼中所谓的“成功”,他们都不是为别人而活着的人。
两个人碰了一下杯。
迹部啜了口酒:“那天最后,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就是穴户和凤他们,大家都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很开心。我以前很少这样,几乎是从不。现在改变一下,才发现那感觉很好,真的很好。想起在警校,半夜和慈郎坐在操场的台阶上,也想起那个时候,在福利院,第一次和手冢一起去吃饭,在外面,一整桌子都是菜。最近时常回忆起以前的事。但是……”他停顿了一下,“已经过去了的,就让他过去吧,move on,人总要学会向前看。”也只能向前看。
忍足笑了笑,却没接话。
迹部也笑:“很无聊是吧,我以前也觉得这些话很无聊,像街头宣传的小广告,帖得到处都是,廉价,却不具备任何效用。但事实上,仔细想一想,就是如此。”
“以前,不二说我像这个。”忍足取过一个橘子放在酒柜的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