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达用勺子一圈一圈地搅拌着面前的食物,再也没有听进去周围的人谈论的一星半点儿。
对面斯莱特林的桌子逐渐被学生坐满,纳西莎和卢修斯正把头挨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真想离开啊,去哪里都好。
黑漆的白蜡木魔杖就放在自己的手边,稍微一用力就能断掉。
玛蒂达九岁就有了自己的魔杖,她现在都能清晰的记得挑魔杖的那天。
当时,年迈的奥利凡德颇为赞赏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是白蜡木呀,小布莱克。你知道白蜡木是什么的化身吗?”
是坚定和信仰。
“姐,你怎么不说话?”小天狼星突然用胳膊肘怼了下玛蒂达。
“没休息好。”玛蒂达轻轻放下魔杖,别开弟弟□□的目光,“你们说到哪里了?”
“如何把德国佬揍得落花流水。”詹姆抑扬顿挫地回答,他每次提到打仗,眼睛都亮亮的。
“那你说应该如何呢?”
“十个钻心剜骨!”詹姆大声说到,“十个不行就二十个。”
“残忍。”莫丽言简意赅地评价,“一般巫师最多只能承受五个吧?”
“诶?”詹姆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把脑袋凑过来。“姐,你怎么流眼泪了?”
“我就是觉得呀,年龄大了真是不行,连几个钻心剜骨都扛不住。”女孩眼睛里红色的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成了网,她扭头看着窗外,苦笑着回答。
魔咒课下课的时候,玛蒂达收到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邀请函,纸上的字体肆意而娟秀,玛蒂达抬起头,费利维教授踩着大皮靴走到自己面前。
“咒语理解得相当不错,布莱克小姐。”他的语气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就像提前掌握了好几十年似的。”
“说不定就是提前掌握了,教授。”玛蒂达眉眼弯弯,自然地把信笺夹在课本里。
“也是,你们古老的布莱克都有提前培训吧,作为继承人什么的?”费利维促狭地眨眼。
“继承人啊?”玛蒂达压下自己嘲讽的表情,“要是布莱克家出个像邓布利多校长那样的孩子,说不定真的未来可期。”
黑魔王的命令,没有人敢耽误。为了不让麦克尼尔起疑心,阿布拉克萨斯又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总算把那批药放回了原本那个见不得光的位置上。
回到岩石屋时已经快到晚上九点,阿布拉克萨斯拿起床头桌上放着的牛奶,默默感受着玻璃杯向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一饮而尽。
玛蒂达进门的时候,海面上映着满满的星空。阿布拉克萨斯装作还在沉睡的样子,感受着这世界上另一个持有他魔力的人轻手轻脚地像自己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