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出去问问。”
纯子出去后没多久就差人端来一盘山莓。“已经洗干净了呢!”纯子说。她非常机灵,“总司哥哥喜欢吃甜的吧!”
“这是相思物啊!”冲田说,“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纯子笑道:“总司哥哥真会说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是清国以前朝代大唐诗人王维的诗。相思物说得可是红豆啊!”
她拈起一颗山莓递到冲田嘴边:“不过把山莓称作‘相思物’,又是‘劝’君多采撷,必是总司哥哥有这么一段故事吧?”
冲田接过纯子手里的山莓,塞进嘴里。“哼,你又骗我!”冲田忿忿地说。他拉过纯子把她扑倒在榻榻米上,含糊着说:“小纯,你又骗我。那就让我用抱你来惩罚吧!”他低头嗅着纯子脖颈间萦绕的香气。
纯子在冲田耳边悄声说:“总司哥哥要抱我,先要做我的‘旦那’。”一般这样放肆的客人,舞伎早就想方设法躲开了,或是严厉拒绝,但纯子显然不把冲田当成“登徒子”。
冲田翻身躺在一边,用手背遮住眼睛,说:“真是非常对不起!我今天喝了太多的酒。”
他想如果小纯知道他来找艺伎,一定会先把他的头打掉,然后当皮球在地上踢两下。
连续七天都不见冲田的身影,灯下织补衣服的春代问小纯:“冲田好久都没来了吧!那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几天见不到他,我已经开始想他了。”
小纯把头歪靠在手臂上,和春代面对面坐在小矮几前,她拿着一只小毫沾了墨给人物画像胡乱点着眼睛。
“不来就不来,下一个更乖。”小纯说。
春代笑起来:“果然是吵架了呢!恋人间好像都这样。我和我丈夫恋爱时,一吵架就恨不得拿针筒把他扎得全身是洞眼。脾气坏得不像我自己。”她把针从一串洞眼中抽出来,粉色的线在她眼前一闪,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噢,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位做艺伎的朋友,已经很有资历了,认识不少名人。她也认识很多新选组的人,说冲田最近一直待在祇园那里呢!”
小纯执笔的手一滞,冷笑道:“多见识点女人也是好的,艺伎是顶级女性。不然就容易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她在心里说,你给我等着冲田总司!我先打掉你的头,再把它当球踢。
她问春代:“春代姐姐,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我们先来假设一下,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回到过去的某一个朝代,你最想去哪一个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