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戒指联系你是合适的。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独自一人,就像我在霍格沃茨一样。除非情况紧急,否则我不会用它。但是你——你随时都可以用。我甩掉那俩小子从不费力。”

他回以一抹嘲笑,“很好,说到戒指……我从没教你如何速记。还有很多我希望教给你的东西。只是不可能了。”他摇摇头,否定着。“你知道去格里莫广场是安全的吗?”

“总部?是的,我想是的。当然,凤凰社也移走了。”

“如此更好。没人会质疑了。那有一副布莱克祖先的画像,菲尼亚斯尼杰拉斯布莱克。带上它,如果你能。不出意外的话,我在校长办公室也有他的画像。他必须遵守校长誓言。我们可以通过他沟通。”

“好的。我会尽快去那的。”

他看了她一会儿。他想在把她变成孤儿前,记住她的模样,因为他知道这将改变她,自此她孤身一人,无家可归。她看起来更成熟了,也或许只是因为她看起来很疲倦。他伸手摩挲着她那永远不羁的蜷曲发丝。她也伸手覆上他的手。她向他斜过身子,他很快地碰上她的双唇,在他差点儿失去理智前结束了这个吻。

“去客厅和他们简单聊聊”,她说,“我知道我要收拾什么,只需要一小会儿。我加入你们时,我们就……”她声音减弱。在她说完“走。”之前,他把魔杖指向自己:“反相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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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后再回想她的决定时,赫敏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认为不带上妈妈的圣诞装饰就不可以离开这幢自己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房子。她本还应该保留下——相册,婴儿服,最喜爱的花篮或是最爱的书——当斯内普提到保留下东西的时候,她就只想到妈妈橱柜里的那只又大又老的箱子。也许那箱子里的所有东西她都想留下,她在父母房里拽过一只高背椅时这么想。里面装着她的童年:装饰粘胶和亮片,一串串干瘪的小红莓,彩带,卡片。这些带给她的记忆或许比一个相册来得更多,记录了魔法前后的长久岁月。她爬上椅子,把鞋盒和多余被褥推开一边,抓住盒子,将其变形装入口袋。然后她急冲进客厅,看到斯内普正挺直身子坐在扶手椅上,端着一杯水。

“十六年。”他在她穿过走廊时说。

她看着她妈妈,想要读懂她的眼神,想知道她怎么想正坐在家里和他们闲聊的这个巫师。她喜欢他吗?她知道吗?不过一瞬间就她就感到她妈妈失去了知觉。赫敏瞥见斯内普露出夹克的袖子的魔杖。

“我想最好快些。”他说。

“是的”,她同意道,虽然她想……罢了,她想什么也不重要了。她并不想向父母施遗忘咒。她不想活在一个她的丈夫被公认为凶手的世界;就此而言,她愿意承认她拥有丈夫。她不想接受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并没有丈夫的这个想法。她还想看妈妈最后一眼,不过又有什么用处?

“我要开始遗忘咒了”,他说,“我希望在我施咒时,你仔细观察聆听。你将来解除它们时需要记清楚。”

“我懂。”她说。

斯内普从袖子里抽出魔杖,“一切忘空!”他说。她想象不到被击昏倒地的人看起来甚至更加空白……“终结”是此时跳入她脑海的字眼。结束了。他们像尸体,就好像他们已经死去。她想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