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不起她怎么来的陋居,也不记得他们在校长办公室坐了多久,等待,推测,想着邓布利多,可他一直没有来。但是她记得那些噪音、声音、很多看起来不太熟的面孔闪过。她记得韦斯莱夫人泪流满面的劝她吃点东西,她就吃了,但是也许,她吃进嘴里的都是她自己苦涩的泪水。她记得哈利沉默地坐在她身边陪着她,虽然他现在也走了。去睡了,她猜,或者只有梅林知道他去了哪儿。他的悲哀现在是属于私人的秘密了,就像她自己一样。她瞥见韦斯莱家的壁钟显示所有人都呆在家里,只除了弗雷德,以后的以后也不会有弗雷德了。
她做了什么?上帝啊,她都做了什么?
“赫敏。”
她猛地跳离桌边,几乎带翻了她的椅子和玻璃杯。她疯狂的到处扫视,直到看见韦斯莱先生,他靠在门框上对她说话,手里拿着一卷羊皮纸,他的眼神明亮犀利,又满怀悲伤。
“我没想吓到你。”
“没关系,我很抱歉,韦斯莱先生,如果你想的话我马上离开……”
“不,留下,坐吧。看起来你不想喝火焰威士忌。想来杯茶吗?”
“我没事,真的。我只是在思考……我累了,但是我不能……”
“我也不能。为什么我们不留在这里让自己坐得舒服点儿。”他边说,边用魔杖将一只水壶放到炉子上并点着了火,并把羊皮纸放在了柜子上。
“你确定不想一个人呆着吗?”她问道。
韦斯莱先生咯咯笑了,但是听起来空荡荡的不含一丝欢乐,“我已经有28年没有一个人呆着了,赫敏。我简直不知道我一个人呆着能干什么。”
她强迫自己对着他微笑。虽然她脸颊僵硬还带着泪痕。他真是个好人,韦斯莱先生。既仁慈又勇敢。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坐在他的餐桌旁,顶着壁钟热辣辣的目光,提醒他们,正是她在两个人之中放弃了一个,救了另一个。
“赫敏,哈利告诉了我们你……你被要求做的那些事。”
她的头突然抬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的眼睛。
“从他说的来看……这是——不,别那么看着我。我只是尝试理解——哈利说,你们两个……你需要别人的理解。”
她轻轻点头,什么都没说。
“我不会刺探你和西弗勒斯的关系。今晚不是合适的时机,而我结婚的时间很长很长,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婚姻的真相不能从表面现象加以解释。如果你已经为你要做的事积蓄了力量,赫敏,我们都会为你高兴。如果你们两个都有信心和力量。”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她尽量控制住自己,今晚她不能再哭了,她本以为她已经清干净了体内的每一盎司水分。
“韦斯莱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