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诚实。”赫敏以又冷又轻的声音说道。
金斯莱又叹了口气,“我要说的是,你需要盟友,现在就需要。谁还知道这些事?有没有人能为你的故事作证?”
赫敏沉思。邓布利多几乎是把他们困死在对他的忠诚里。她只能对此保持沉默,西弗勒斯也是。现在谁能为此站出来说话呢?“麦格教授,”最后她开口道,“卢娜洛夫古德。而且我想奥利凡德先生知道的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多。多比也知道,但是他……”
金斯莱转头悲伤地看着她。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赫敏能读懂他脸上没有流露出来的想法。一个老女人,一个奇怪的孩子,还有一个死去的家养小精灵。
“在他上庭前还有两个礼拜的准备时间。我希望能与每个可能支持你的巫师或女巫进行私人会面。我希望能在媒体联系他们之前先作出声明。虽然这可能已经太晚了。”
“我知道了。”
金斯莱突然站了起来。“我们出发吧。”
“我们要去哪儿?”
他从长袍内口袋里抽出了羊皮纸,凝视了一会儿。“去……蜘蛛尾巷。”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胜利。什么事都没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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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斯内普没有为沙克尔伯特的不恰当到访怀有极大恐惧的话,他一定会认为新任魔法部长他站在蜘蛛尾巷的情景几乎可称得上有趣——他实在太高大魁梧,太色彩缤纷了,在这个逼仄阴暗的环境里,他整个人都显得非常夸张的滑稽可笑。他的声音太大了,他的行动太突然了。魔法部长差点就要开口叫妈妈了,斯内普苦涩的在心里消遣道。沙克尔伯特仿佛能感觉到他自己多不受欢迎,这栋房子看起来是多么抗拒他的进入,他略有些笨拙的从长袍里掏出沉重的灰色的魔力锁。
当沙克尔伯特走近他将魔力锁扣在他瘦而苍白的手腕上时,斯内普一声都没吭。既不疼痛,也没有迹象表明他的魔力已经脱离他的身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然而突然的,他感觉加诸其身的东西是如此陌生,就像他现在正与什么无生命的累赘的东西共享他的身体。他默默地弯起手指。
“我想要你的魔杖,”沙克尔伯特几乎是抱歉地说道。
“你说过他不需要交出魔杖,”赫敏突然插话。而斯内普几乎是立即因为她声音里的恳求意味而觉得恶心欲呕。她什么时候才能学会不在他们面前示弱?“你说魔力锁会让他无法使用魔杖。”
“回溯咒语,”沙克尔伯特严肃地说,“我可以派一组傲罗记录魔杖使用过的咒语。这可能会有帮助。”
斯内普依然一言不发,只是在交出他纤长的魔杖时,微微挑高了眉毛。这就像是砍掉了他的手。
“西弗勒斯,你不必——”赫敏开口说道,但是他耸了耸肩,从她身边走开,站到窗边。
“有什么关系?现在我拿着它没用。”
他从眼角看见她一下子就委顿下去。没错,还是不看见它比较好,不要想着什么时候能拿起它,念一声荧光闪烁,然而一点光亮都没出现。很久都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