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了他的魔杖,她略微犹豫了一小会儿,但他用魔杖扫过他全身,她听见他说,“恐惧盔甲护身。”她曾说过的话穿越近两年的时光再次响在她耳边。这样我就可以碰到你,因为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他让她走进咒语防护范围。
当她走近他时,她再也无法与她的心抗衡,不得不微微转身掩饰她的泪水,但是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突然她就身在他的怀抱,她的手紧抱他的后背,听着他在她发丝间呼吸。她能感觉到魔力在他身上搏动,透过他的血液流淌全身;而他感觉,在她的手掌下,他的身体像是伸展来开。她紧紧贴着他,部分是因为乏力的试图包容那所谓的判决,部分是因为她怕两膝无法支撑她的身体。在她的恐惧下,在她的愤怒下,还有一些激烈的明亮的东西威胁着她的心。它还没有消失。他感觉到她,她感觉到他。
闪光灯的亮光将他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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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是最难的一个月。
斯内普返回蜘蛛尾巷时,几乎是疯狂的需要着手做点什么事。至于做什么,对他而言这似乎很清楚——他去了沙克尔伯特的办公室在判决书上签字,听了部长语焉不详的道歉——没有,他们没有找到格兰杰夫妇,而且不行,刑期结束前斯内普不能出境,唯一的办法只有先别去管它了。
看起来这对他没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第二周酿造抗过敏药水和痤疮霜时——那几盒药水他做的跟二年级学生一样水平——沙克尔伯特必须得海涵了。
他戴着手套的手轻松的移过巴波块茎,用小刀的平面按压出汁,用魔杖把白色浓液装进小药瓶。刺穿、挤压、虹吸。这是工作。他被指派了工作,做一些事,以提醒他如果没有这一切的发生,他现在会是在哪里;做一些事,让他的意识从那些已发生的事中抽离出来。也对,斯内普想道,这样可以使他的魔药安全。医院要使用这些魔药。当这些结束,可能会有更好的机会让他再次开始工作。
他闭上眼,尝试理解这个可怕的想法,他也许真的欠了沙克尔伯特。
他能听见赫敏上楼的脚步声。他不喜欢她近来的眼神。在审判前,当她看着他时,那是一种警惕的关怀的凝视。他吃饭了吗?会去睡觉吗?如果她建议穿那件灰色马甲他会反对吗?都是那一类的眼神。现在她看着他,就像她在等待些什么,等待某些他不知道要如何传递给她的信息。夜里,她安静的躺在他怀里,但是她睡不着。他原以为那之后,事情结束后,她可以休息,她可以放下他的重担并开始痊愈,但是有时他觉得她看起来比一个月前更糟。更单薄,更瘦弱。更绝望。她正在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