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挣开拦着他的警卫,无力地瘫倒在座椅上。他感到被掏空了,好像自己某个重要的部分被人切走了一样。
贝德莉娅坐到他身边。“走吧,”她说,“汉尼拔说过你喜欢水。那就搬到海边去住。看看大海,修修船只马达。别喝太多酒。”贝德莉娅捏住他一只手。“威尔,”她那么、那么温柔。“别留在这里了。明智一点,带着他的钱,做他想要你做的事。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
他可以这么做的。住在海滨,独自一人,收养几条流浪狗,修理一下船只马达。他写的书仍在累积着版税,足够他养活自己,有没有汉尼拔的钱都无所谓。他可以把汉尼拔那堆垃圾扔进一个储物仓库,甩掉包袱,重新来过。
他可以这么做。但他没有。
汉尼拔转狱的两天之后,威尔穿上西装、打起领带、刮过胡子、梳好头发,去了巴尔的摩。他谈吐有礼,也没有躲闪别人的眼神接触。他询问汉尼拔最近是否能接见访客,任何时候都可以。
他们告诉他他不在汉尼拔的允许接待列表上。
他们告诉他汉尼拔的主治医生认为接见威尔不利于他的病情。
他们还告诉他汉尼拔不想见到他。
第二天下午威尔在他一生中第二难受的宿醉中醒来。他发现自己已经订了一张去佛罗里达的单程机票。让汉尼拔见鬼去吧。
第十九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road rage,比如说驾驶人因不耐前车或不满抢道而引起的愤怒,类似这样的暴怒行为。
第2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