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当他们到达商店时那儿有些繁忙——确切的说，那儿有四五个人，而不是空荡荡的。汉尼拔毫不犹豫地上前，威尔只能紧赶几步跟上去。

又是凯拉当班，她以探询的眼光久久注视着汉尼拔。“他是谁？”她问道。虽然还没有向后退步，但她的重心已经移动了位置，一定因为她心中有所疑惑。优良的生存本能。他感到有点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做。他想告诉她不用怀疑自己的直觉，告诉她她是对的。但这可就拆自己的台了。

威尔没有对她微笑，因为他几乎从不会对任何人微笑。如果做了反而可疑。“他叫内森，我的好朋友，来自新奥尔良。前警察，现在是赏金猎人。要是莱克特出现在这里，我可能需要一点帮助。”

凯拉相信了他的话，放松下来。“嗨，”她打了个招呼，斜倚到柜台上。

“Bonjour, cher,[法：早安，亲爱的，]”汉尼拔的法语绝对不带卡津口音，但威尔敢说凯拉肯定不知道。他同样倚到柜台上，摘下太阳镜，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轻佻的笑容。

威尔给他肩膀来了一拳，就像他会对一个除汉尼拔之外的老友所做的那样。“别恶心了，”他说。然后他转向凯拉，“他能用一下电话吗？我的电话都停机了。”

“当然啦，”她对汉尼拔说。显然，她对他神魂颠倒。她用一种大概是从电视节目里学来的动作咬住嘴唇，“没问题。后面有一台付费电话。”

“打你的电话，”威尔说，“别勾引当地姑娘了。”

汉尼拔信步离开，他通常走路不会用这种髋部放松的姿势。看起来叫人发狂的性感。

凯拉一路凝视着他。威尔冲她皱起眉头，这样就能将视线从汉尼拔身上移开。“他的年龄够做你父亲了，”他不甚赞同地提醒道。

直到汉尼拔的身影在零食架的转角处消失，她才转过身面对他。“看起来他可没有介意呀，”她说。初生牛犊就爱虚张声势。

“够了，够了，悠着点，洛丽塔，Ha-”威尔吞回了汉尼拔的名字。“他可有一大堆麻烦缠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