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向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挥了挥地图。
“我来问问这些伙计,别挂断。”
他跑上台阶,一脸歉意。“能懂英语吗?”他问着,然而并未等待对方的答复,直接将地图塞到第一个人手里。“我想要到这里,”他说着,一只手指戳在地图上,“但我完全绕糊涂了。”
“嘿,pendejo[西:白痴],”那家伙说着,想要将地图推开。“这里是私人财产——”
威尔割断了他的喉咙。比之前设想的要简单。血溅得到处都是,他的手指在刀柄上打滑,但他成功将刀刃刺入了第二个人的脖子,切断他的声带,在他能够出声之前。这一刺并未让对方立即死亡,但成功让他丧失了行动力。
威尔将两人从门廊上拖走,藏到房子侧边的阴影里。即使有邻居目击到他的行动,他们也躲在了自己家中,置身事外。第二个人仍然活着,鲜血自他嘴角汩汩流出,威尔精确地补了一刀。两个人身上都有枪。他拿了枪,一支放进外套口袋,另一支塞进牛仔裤后腰。
前门并未上锁,威尔悄声无息将门打开,悄悄潜入。他闻到了血腥味,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深。更多血腥味,比他自己身上的还要浓重许多。
地板上躺着一具尸体,几乎身首分家,砍刀仍然扔在一边。威尔绕过它,循着熟悉的犯罪现场的气味来到厨房。
厨房里几乎有他妈成吨的可卡因,大部分都已浸在血泊里。另一具尸体仰面朝天被绑在案台上,明显有受过折磨的迹象。折磨的痕迹并不特别,就像通常的黑帮事务一样,毁手断脚,但执行得非常精确。威尔花了这么多年研究开膛手的犯罪现场,对它们生出了一种其妙的第六感。这就是汉尼拔干的。
死因看来是拧断脖子,非常奇怪。
威尔让钟摆开始摆动。
我不想来这儿。事情和计划的不太一样。房子里有两个人,而不是一个。我迅速解决掉第一个,在他能够举枪之前。我把他的脑袋狠狠撞到墙上,他滑落在我脚边。他们给了我一把砍刀,我用它砍掉了他的脑袋。
我不喜欢这个餐厅,不过这事儿无关我的喜好。
另一个人,我过来杀掉的目标——毫无特别的狗腿子——看到我了。他怕得跑不动路。我相对轻松地制住了他,将他绑到案台上。我告诉他我不接受讨价还价,无法被收买,也不介意他手里到底捏着什么秘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折磨他,然后杀掉他。我用一条洗碗巾塞住他的嘴,但他还是不住恳求。
我使用一把捶肉锤敲断了他手指与脚趾上的小骨骼。他想要尖叫出声。我本该享受他的受难,但我不能。这不是我的设计。我正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却遭遇了伏击。更多的人,他们带着枪。我威胁我的俘虏、他们的朋友,威胁要取走他的性命。我威胁他们如果不让我走,我就扭断这个人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