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娜快步走向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没关系的,威尔,”她说,“你的头部受了伤;有一些副作用是很正常的。马上你就要接受MIR扫描,你的医生会很快弄清发生了什么的。”
她的话语和触碰没有帮助。他越来越喘不上气,因而感觉头部越来越轻。一个护士急匆匆地进来,紧跟着一个医生。阿拉娜一定是按了急救按钮,或者是他的脉搏警示了他们。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很快恐慌缓解了,然而威尔感觉恍惚起来。他听见阿拉娜跟医生说话,但是无法理解他们在说些什么。被下药或者处于恍惚好像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常态。
“威尔?”阿拉娜再次握住他的手问。他看向她,眯着眼睛,想知道他的眼镜哪去了。
“你刚刚看到了汉尼拔在这个房间里吗?”
“我们谈话了,”威尔确认道,皱起了眉。“我们总是谈很多。”
阿拉娜微笑了。这个微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威尔说不上是哪里。
“你是否明白你的精神科医生并不真的在这儿?”站在床另一边的医生问道。威尔看向他的方向,但是被窗户分了心。几只鸟儿在遥远的天际线上。
“不是我的精神科医生,”威尔告诉他们,认真地,“想过要叫他男朋友,不过你能想象他跟这个词匹配吗?伴侣这个说法他可以接受。”
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人说话。威尔看着那些鸟。这很令人舒畅,威尔感到一阵对狼陷的旷野的渴望。
“我的狗还好吗?”他问道,慢慢地转头看向阿拉娜。他的脖子感觉像是液体,就好像如果他站起来它托不住自己的脑袋一样。
“我知道它们在哪,”阿拉娜回答,皱着眉。“过后我会把它们带到我那。”
“谢谢,”威尔微笑着说,“你总是对它们这么好。”
“威尔,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能试着集中注意力回答吗?”
“我被下药了,”他回答她。
“我知道,威尔。”她没有看向他的眼睛,攥紧了床栏。
“为什么你在紧张?”他问她。
“我需要问几个问题,”她说,终于看向了他的眼睛。“我应该等到下一次的,因为你被下了药,但是你的医生和我真的很担心。我们想尽可能快地搞清楚你的脑袋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