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我的脑袋里发生了什么,威尔想着,记起了佛罗伦萨的骨锯。

“提问没有关系,但是拜托不要把我锯开,”威尔回答阿拉娜。

她看上去因他的话而心烦意乱。

“我不会的,”她许诺道,握住他的右手。她今天似乎很喜欢握他的手。

“你说你刚刚看到汉尼拔在房间里,威尔。”她问道,他点了点头。

“你知道他不是真的吗?”

皱着眉,威尔看向他们相握的手。

“你没有看到他,”他不情愿地说,“所以他不在那里。”

“但你认为他在那?”她问,“你认为他是真的?”

威尔吞咽一下,希望有更多的冰屑。他感到口干舌燥。

“我以为他跟你一起来的。我能要些水或者冰屑吗?”

“可以的,稍等一会,”阿拉娜说。“你还说汉尼拔是你的伴侣,你还记得吗?”

威尔想到他记得很多。但是他不确定自己现在应该记得些什么。

“我不要去奇尔顿的医院,”他说。阿拉娜眨了眨眼。

“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

“是的,”威尔皱着眉确认道,“别把我送回那里,拜托。”

“没人要把你送到那儿,威尔,”阿拉娜安抚道。“你没有精神失常,但是你伤到了头部,可能生病了。我正在试图弄清发生了什么,好让你快点康复。”

“然后回家去陪我的狗?”他问道。

“绝对,”她说。“几分钟前你把汉尼拔称作伴侣,你现在正跟他处在一段关系中吗?”

“我爱他,”威尔说,感觉眼泪在聚积,“虽然我不认为他爱我,他一直在伤害我。”

他别过头去,想要藏起自己的脸。他不想要让她看见。是她把他们带到一起,但他同样记得她反对他去见监禁中的汉尼拔。她的脸上是评判的神色。

“你想要告诉我他怎样伤害你吗?”阿拉娜十分轻柔地问,攥紧了她握着的手。他感到了短暂的这么做的需求。告诉她关于被切割,锯开,被捅伤以及任由他的脑袋在头骨里沸腾。但是关于奇尔顿的医院的恐惧笼罩着他,所以他没有回答,摇了摇头。

“你们是如何变得……亲密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