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杀死了一头龙,威尔想,并且在我们坠落的时候他护住我。
他不能告诉阿拉娜杀死红龙的事。他双眼湿润,转身背向她。
“现在我能要些水了吗?”
“只要再问几个问题,”她说,“你曾经在他家里待过吗?比如说,你能告诉我关于他卧室的情况吗?他的卧室什么样子?”
她不相信他,威尔意识到。他把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她不会给他水,也不相信他关于汉尼拔的话,就像当他告诉她汉尼拔是杀手时她不相信一样。
“你不相信我?”他恼怒地问道。“这次你不能拥有他!”
她尽量不带表情地看着他。威尔仍然能感觉到她的沮丧和被冒犯感。
“他没有受过割礼,”他说,不在乎是不是太粗鲁,“他喜欢啃咬。他卧室里有一具武士盔甲,壁炉旁边有一座愚蠢的僧侣雕像。”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现在我能要我的水了吗?”他任性地问。
“我去给你拿一些,”她说着站起身来。不过给他带来水的不是她,而是稍后进来的一个护士。
威尔沉沉睡去,再次被叫醒是到MRI扫描的时候。窗外的景象告诉他时间接近凌晨,天色仍然昏暗。
短暂的平静过后,他记起了阿拉娜。他对于告诉了她自己跟汉尼拔在一起的事感到恐惧。很明显地,麻醉剂的效力过去了。他想要打给她,告诉她那些都是自己的幻觉,但他的手机不在身边而他不记得她的号码。
护士们来带他去做扫描的时候,他问是否可以联系上他的拜访者。他们不确定能否帮上忙不过承诺会去查看。他不相信他们真的会这么做。
MRI很吵,当他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头痛更加严重了。他提出想要些阿司匹林,而这似乎让所有人感到担心。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意识到他正处在止痛药的效力之下,不应该感觉到头痛。他尽力不感到恐慌。扫描做完了,他们马上就会知道结果。仍然地,单单躺在床上等待消息令他感到焦躁不安。特别是关于阿拉娜的问题还悬而未决。他记不起每个细节,但是记起的足够令人担心了。他希望她没有拿着本应是妄想的事情去与汉尼拔对质。
即使心怀忧惧,威尔还是很快睡着了。止痛药和伤口保证了这一点。当他再次醒来,贝弗利·凯兹正坐在角落里的桌子上对着她的笔记本电脑。阳光穿过窗户照到她的头发上。他最初不理解为什么她还活着。然后他记起自己是在过去,她还没有死的时候,然后开始疑惑她在这里做什么。
“嗨,”他说。她闻言抬起头。
“嗨,格拉汉姆,”她招呼道,试图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需要我叫护士来吗?”
威尔想了想。疼痛还可以忍受,不过他又口渴了。
“你能给我拿些水来吗?”
“当然。”
她站起来,端着一个插着吸管的水杯走到他床边。他贪婪地喝光了水,满足地叹了口气。他突然意识到贝弗利在这里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