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事实上,阿不思,我就在这里工作,”西比尔说,“我是个女侍应生,他们让我免费住宿,但现在他们不让我待在这儿了……事实上,他们已经赶我走了……一个月之前……但他们不知道我还住在这里。如果你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不和他们提到这一点,我会很感激……”

“你做过预言师吗?”阿不思轻声问,特里劳妮没有回答,这已经足以让他得到答案了。

“我可以帮你看手相吗?”特里劳妮问,“或是塔罗牌?或是……看着水晶球,说出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阿不思没有回答,女人咳嗽了一下,注视着水晶球。她的手在空中挥舞着,清了清嗓子,似乎把什么东西注入了水晶球。

“啊,时间的鬼魂,”她轻声说,“来吧,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告诉我他的过去。”

水晶球没有反应,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阿不思挑了挑眉毛,但没有对她的失败做出评价。特里劳妮脸涨红了,她又对水晶球挥了挥手,露出一个假笑。

“啊,对了!”她轻声说,“我看见了一个小男孩!他正在后院里和一只狗玩,而他的父母在哪里?啊,他的父母去世了……天哪,这个小男孩只能和狗玩。你的童年十分忧郁,你是个孤儿,没错吧?”

“我的童年很开心,”阿不思坦率地说,“而且不是,我母亲下个月就一百六十岁了。”

“哦,是吗?”特里劳妮用神秘的语气说道,阿不思没有动。特里劳妮清了清嗓子,继续凝视着水晶球,“但你有只狗,它叫……洛夫……”

“不幸的是,并不是这样。”阿不思说,他的眼睛惊讶地眨着。哦,米勒娃会多享受这场小表演啊。

“现在比过去更加清晰,”特里劳妮说,用手抚摸着水晶球,“现在……一个老人……正被战争的负担折磨着。他被那个未名的恶魔折磨……好吧,你知道他的名字的……他从没有和那人见过面……之后也不会……”

“我觉得我已经看的足够多了,特里劳妮先生。”阿不思说,很清楚她在说着什么,“我在一周内会给你寄信,谢谢你的到来。”

他站起身,特里劳妮的脸上闪现出惊恐的神色。她从水晶球上抬起头,站起身说,“等等!”她试图保持自己的声线,“求你,先别走!我……我会预言你的未来!茶叶渣比水晶球更加准确……”

“现在已经很迟了,我还要和另一位教授一起吃晚饭。”阿不思开始扣上紫色斗篷的扣子,“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求求你!”特里劳妮说,跪了下来,双手合在一起。她声音中的神秘感已经完全消失,绝望和粗哑从她的声音中透了出来,“求求你,邓布利多!你不知道现在的工作竞争有多艰难!没有人会雇佣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所有人都觉得光是我的姓就让我显得不光彩啊!这是黑暗时期,邓布利多!我两天都没吃饭了!只要他们发现我在哪里,他们就会把我踢出去!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