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港时他们没下船,Chiyoh 用网络呼叫Hannibal。 她一开始联系不上他,让Will很紧张。一个小时后,他给他们回了电话。Chiyoh先和他谈了谈。 Will听不见他们讨论的所有细节,但后来她把电话留给了他。
“Hello Will,” Hannibal开口。Will闭上眼睛,回味他的声音。
为了表示在听,Will拍了拍麦克风。
“Chiyoh 告诉我你的恢复情况之后,我相信是时候开始重新训练你说话了。”
这是个好消息,Will心想。随即轻哼了一声表示赞同。他有一堆问题想问Hannibal,但他知道这次通话只是为了听他声音。真教人难过。
“要我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
Will轻敲了一下听筒,然后安静的聆听。
能够训练讲话这一事实,为Will注入了股新的力量助他康复。Hannibal教他如何训练自己的声音,而Chiyoh 则教他如何进行肩部的物理训练。 他的生活突然间充满了锻炼。每当他做完,往往感到精疲力竭,休息得很好。Chiyoh是他的监工,监督他的训练情况。Will对她又爱又恨。
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察觉到自身的进步。他依然无法说话,但吞咽越发流畅。尽管训练很疼,但是日复一日,动作也变得更加自如。获得一些独立性是好事。一天中的所有小事他都不再需要Chiyoh帮忙。他恢复了体力,当邮轮从一个港口驶往另一个港口,Will觉得更像原来的自己了。
他们不经常和Hannibal和Robert联系,即使联系也很少谈论重要的事情。他们的谈话内容包括法语朗读,以及各自旅途的一些新进展。Hannibal和Robert已经抵达欧洲,并再次乘车旅行。 Hannibal对于自己的康复并不十分坦诚,但是Chiyoh会随时向Will汇报最新情况。 他认为对方一定是私底下和Robert有所交流。让他们充当线人让Will紧张。 这感觉太像一个家庭为了某个家庭成员的利益而出谋划策。 上一次他和Hannibal组建家庭的时候,Abigail因为他的背叛而死去。 Will心里有一部分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们。因为和Hannibal在一起很危险。尽管他自认为和他在一起安全,但无法替Chiyoh和Robert的安危作出保证。
重新学习讲话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每天傍晚,为了从理疗中恢复过来,他先小睡一会儿,然后对着镜子练习发音。一遍又一遍地念同个音节使Will回想起Francis。 有时他会在镜子里看到他,因此不得不摒弃有关红龙的杂念,以免被他吞噬。 他对自己取得的进展如此之小感到沮丧。 当他们在另一个港口停靠时,Hannibal敦促他保持耐心。 至少他能不靠“敲打机制”咕哝是或不是。 这大大提高了他们的谈话速度。
当邮轮抵达亚洲时,Will已经能够自己走下船了。大多数的同行者都是乘飞机回美国。 Chiyoh和他则改乘了火车。 Will在火车站时挑了挑眉毛,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微笑作为回应。 他希望这意味着她不会把自己从车上推下去。 他不再依赖轮椅,但是旅途的大部分时间,Will仍然是在车厢里度过。
Will意识到他并不介意近距离接触。他不会称呼Chiyoh为朋友,但依然感觉和她很亲近,就像由于爱着同一个人,所以和Molly的表妹很亲近一样。
乘火车旅行并没有改善他的健康状况。Will的大部分训练空间都不够。与 Chiyoh 同住一室也使他练习发音时感到不自在。她似乎明白了这一点,于是开始出门散步。
到上海时,一艘无人船正等着他们。
“我从没出过海,” 他们站在码头上看着它,Chiyoh坦言。
它是全自动的,Will在他的手机上写道,并举着显示屏,给 Chiyoh 看。
“问题是我们能否一起操纵,”Chiyoh若有所思。“你的行动仍然受伤病的限制。 虽然我可以遵循指示,但你只能以书面形式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