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吗?”贝拉米突然问。
你的思路被贝拉米的话打断了。你不得不中断思路,略带疑惑地看向贝拉米问道:“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做梦了。”贝拉米说。
你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哪有心思做梦。为什么这么问?”
“你脸色不好,像是做了噩梦。”贝拉米简洁明了地说。
你轻轻笑了两声,然后朝贝拉米眨了眨眼睛,“我渴了,你帮我拿点水吧?”
“手术后的二十四小时内禁水禁食。你身体里不缺水分,在你昏睡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换过三次吊瓶了。”贝拉米面无表情地拒绝了你。
三次吊瓶,那你的手得浮肿成什么样,这只右手估计一时半会也无法投入使用。你闭上眼慢慢匀了匀呼吸。
“我不怎么关注医疗部的人员变动,所以没注意到你。话说你怎么不来找我?我平时偶尔还是会在基地待命的,医疗部离灰鸦的基地不远吧?我在路上好像也从没看到过你。”
“我不在医疗部。我和你说过,我父母都在科学理事会工作。”贝拉米说。
“我记得。你父亲是某个关乎到人类未来的大项目的总负责人,对吧?”你依旧闭着眼睛,嘴角带着微笑接过了贝拉米的话。
“不。”贝拉米回答。
“嗯?”你睁眼。贝拉米在你右边,可你的右眼还裹着绷带,你只能努力偏过头去用左眼看着贝拉米,可你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根本看不清贝拉米的表情,“我记错了?”
“你没记错,但你的脑子需要更新了。”贝拉米语气平静,你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我父亲曾经是那个项目的总负责人,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那现在是谁?”你问。
“是我。”贝拉米看着你的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