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丫环小葵把香槟、白水、茶水和点心放在了茶几上,张启山才开口问道:“不知道吴先生和张先生是哪里人?”

“佛爷不必客气,直接唤我二人姓名就是,我是杭州人。”吴邪并不打算隐瞒,他的身份证明白纸黑字的在那写着,生平经历也有迹可循,连出入长沙城的记录都造了假,至少不会让张启山把他和小哥跟那辆076军列联系在一起。

张启山继续问道:“到长沙城可有何事?”

“出来历练一番罢了。”

张启山问,吴邪就回答,只是说的话有真有假,模棱两可,完全是和张启山打着马虎眼儿。

张启山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旁敲侧击,“那两位现下打算去哪里,可有住处?”

“随处找个旅馆下榻就是。”

“在下府里多得是空房,不如你二人在此住下。”

“这……不会打扰到佛爷吗?”

“怎么会呢,相逢即是有缘。”与其将人放走,不如趁两人在长沙的这段时间,就近监视。

“那就多谢了,”吴邪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达成共识,吴邪借口要去买些东西,带着张起灵出了府。

吴邪和张起灵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多半是吴邪说,张起灵安静的听,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莫名的十分和谐。

兜兜转转,两人来到了吴府门前,假装路过。

吴邪神情坦然的看着大门后拴着两只黑背大狗,想到了自家爷爷留给他的小满哥,眼里流露出一丝怀念。

对于是否要去见吴老狗,他是犹豫的,将心比心,如果有人来到他面前,声称是他孙子,他是万不敢相信的。毕竟,他的过去根本就毫无秘密可言,他的未来又不知能走到哪一步。即使有证据,哪怕是他白发苍苍与子孙其乐融融的录像,他也害怕是假的。

仅一眼,吴邪就注意到吴府的格局和杭州的老宅简直一模一样,可见爷爷即使在杭州也想念着长沙的一草一木。

脚步逐渐放缓,直至停下。

眼前仿佛浮现出了熟悉的场景,吴老狗将三寸钉放在小桌上,抱起小小的他搂在怀里,用糖果逗弄他,三寸钉似乎不满他抢了爷爷的宠爱,汪呜汪呜的叫着,他也不甘示弱的冲它做鬼脸,叫得比它还大声,惹得爷爷大笑不止。

“汪汪、汪汪……”,大约是吴邪的驻足引来了两只黑背大狗的戒备,狗叫声此起彼伏。

吴邪切了一声,伸手握住张起灵的手腕一扯,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