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睡一觉病就可以好了,真的不用吃药。”

我在这一点上莫名的坚持。

“好吧,”条野后退一步,转变方向,“小姐感冒时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我瓮声瓮气的应道,垂眸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脑子有些沉沉的。

半晌,我听到条野轻笑一声,他说:“看来小姐有着一点恶习呢。”

我不否认。

感冒时期我很难受这种感觉毋庸置疑,昏昏沉沉的脑子,偶尔会伴上窒息感。可以倒置恢复的我总是在隐秘而又贪欢的享受这短暂的苦楚,明明我怕疼怕的要死。

我从未将这一点展露出来。

“因为可以有理由请病假呀。”我勾住他的拇指插科打诨道,像事先说明一般,语气轻缓,“条野先生,生病的我脾气骄纵任性又磨人,你得多包容一下我。”

条野看起来很好脾气的问:“怎么包容?”

听着这话的我慢慢撬开他的手,反勾着他的手指,戏谑道:“如果是条野先生喂我的话吃药也不是不可以。”

条野闻言喉间溢出笑声,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抽出手,从我的手里取出一片药丸煞有其事的喂我吃,喂我喝水,指腹温柔的擦拭掉我唇角的水珠。

我觉得我的唇角都染上了不属于我的温度。

我眨眨眼,他轻描淡写的说:“小姐的心跳加速过快了。”

“……”

“条野先生,这样太作弊了。”我微微红了脸,想要中气十足的指责,但出口变成绵软的撒娇。

“我只是按照小姐的意愿行事而已。”

条野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我冷漠哦了声,不由得鼓起脸颊。

我气得拉住他的手,像个高傲大小姐命令式的提出下一个任性的要求:“抱抱我。”

“这个嘛——”条野微微后仰打量着我,脸上露出了像听到自家孩子提出无力要求的父亲般无奈的微笑,“原来小姐感冒时这么有趣吗?”

他顺势挤入我的指缝,掌心不同的热度传来。我觉得我原本昏沉的脑子要熟透了。

我辩驳:“我平常也很有趣!”

只不过就是感冒时期任性了点。

现在这一幕可真像骑虎难下,我微微用力握住他的手。

下一秒景物变换,他将我揽入怀抱,让我听着胸膛里跳动心脏的频率,这么轻易的对我卸下防御,让我接近脆弱点。

胸腔里传来震动,他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笑吟吟道:“既然是小姐的要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他安静的让我抱着,满足我的愿望让我听着此刻愉悦的心跳。

我乖了,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我的面色在发烫,属于男性的清爽好闻的味道包围着我,让我昏沉的大脑有些清醒。

然而我继续蹬鼻子上脸的抱着他,换了一个姿势,我不听心跳改为枕着他的肩膀,将半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