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姐病后会如此主动。”条野还是揽着我说,转而有点苦恼,“真怕小姐清醒后会翻脸不认人。”

我闷闷道:“虽然我脑子有点昏,但不至于达到失忆的程度。”

条野的手搭在我的背后把玩着我散落的发尾,我突然想起问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顺路而已,没想到会发现正发烧形影单只的小姐。”他说。

“那可真巧。”

我见到条野的次数比末广要多上几回,他的理由也很充足说我想要见到他。

我登时就笑了,虽然见到条野是很高兴,但也不代表是我想,条野比我还要口是心非。

此刻的我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条野先生能当一个黑心的恰烂钱的无明庸医之王。”

眼盲,却能注意到肌肉走向,呼吸之间就能感知到哪里出了问题,再将迹部景吾拐来发动可媲美X光线的绝招,两人合伙开的医院一定能名震世界。

我是不会说出因为他让我吃药才有这个灵感的。

“……为什么是庸医?”

我看着旁边长长的流苏,手有点痒,沉思道:“符合无明之王的称呼?”

条野沉默:“当个庸医太埋汰我了小姐。”

“好吧。”我想了想也是,我想到了其他奇奇怪怪有趣的职业,条野都否定掉了,他下评语:“小姐感冒后,不止娇纵任性,还黏黏糊糊爱天马行空。”

我瓮声瓮气的驳回,虽然事实就是这样。我说:“即使这样条野先生也对我如此心动不是吗?”

他卷着我的发尾慢条斯理的将话题跳了一度:“是小姐一开始先动的心。”

我哼唧气音。

他抱着我,像哄孩子般拍打我的背,耳边传来低笑吐出恶劣的话语:“我以为你想要鬼父。”

“我没这么变.态。”

我伸手拨弄着耳坠,上面的铃铛发出点清脆的声音。

因为我老爹,我对条野的好感起始值就很高。

二者有太多共同点,都是白头笑眯眯的角色,一个是久经沙场将所有狠戾隐藏于笑容后,让自己看起来更无害一点;另一个是真的看不见,温和的外表恶劣的趣味,都能将到手的猎物玩的不堪忍受。

而眯眯眼都是白切黑,我喜欢。

我也理所当然的接受条野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跟随母姓监护人是舅舅。

“我知道,毕竟小姐每次见到我都雀跃的心跳不作假。”他笑意盎然的揭示我每次见到他的状态,我继续拨弄他的耳坠以示回应。

“条野先生所坚持的正义是什么呢?”我问道。

“身为国家机器自然是以中立和守序为前提,清扫着与国家为敌的一切。”条野声音温和,回答的中规中矩,令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蹭了蹭他的脖颈,也能察觉到条野的片刻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