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总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初久再看裴长渊,却见他固定好了禁制,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玄并不识这法阵之灵,只当它是普通妖雾,担心这其中有诈,不由得对裴长渊道:“长老,小心有诈!”
说着他忽然察觉到那团妖雾起了变化,声音陡然一听,急忙看过去,就眼看着那团妖雾在禁制中慢慢溶解掉,赤红色的瞳仁像在墨水里滴入的红血,如丝溢散在黑雾之中,却并不破散,维持着极细的连接,层层卷卷,最后竟是形成了一朵诡异的墨花图。
众人:“……”
你说的花样,就是这个花样?
裴长渊缓缓睁开眼睛,对自己凝化出来的墨花表示非常满意。
初久忍住吐槽的冲动,看向妖雾,却见花顶也点了点,道:“闲云君这拟花之法越发的熟练的。”
噫惹,
两边还认识的吗?
初久眨了眨眼睛,抱着剑往后退了几步。
既然都是认识的,那她可就不好插手了。
“但是。”妖雾顿了顿,几乎完美无缺的墨花突然从中间塌陷,一双赤红的眼睛再次冒出来,然而此时,那双眼里布满了幽怨,“过了这么多年,加上此次才来了两回,你做得如此熟练,可是在外面有了别的花?”
初久:“!!!”
阿玄:“!!!”
连带着阿玄怀里的闲大胜,也跟着惊愕地扭过头,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
然而他震惊的并不是他们话里的内容,毕竟他根本都听不懂,他所震惊的是方才法阵之灵的话。
面前这白衣面纱,有些傻愣愣的男子,居然是闲云君?
闲大胜……他反应过来什么,立马松开了阿玄,瑟瑟地往后头三步,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腿上一软,就直直朝人跪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在暗道中响起。
众人反应过来,齐齐看向闲大胜。
闲大胜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前半身都低伏在地上了,没等他们问,便瑟瑟发抖地将自己假冒的事全都吐了个光。
说到结尾,竟是带了点哭腔:“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然而,在场无人说话,甚至表情连动都没动。
闲大胜偷摸摸从缝隙里看去,不由得心生疑惑,想了数秒,接着察觉到什么……
法阵之灵噗嗤的一声笑了:“怎么?光是披了个皮囊,真就以为自己是闲云君,还敢闯我憩息之地了?”
“不不不,我不敢我不敢。”闲大胜听到这话,顿时又吓得磕到了地上去。
阿玄抱臂哼道:“哼,谅你也不敢,如今吃了教训,以后还敢骗人了么?”
“不敢了不敢了!还请仙长恕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