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文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好奇道,“谁?艾德蒙就算被赎回去了也脱不了奴籍,真想买奴隶也不需要来衙门买吧。”
宋景文还未冯武对视了一眼,剩下的话自是不必多言。艾德蒙无非是被人借着这条路运进来的,哪是真正的奴隶。
“白家,”冯武唇上还是没有一丝血色,无所谓地将人卖了,也就是早知道迟知道的区别,“京都的白家来人了,将那批犯人全都赎走了,掩人耳目罢了。”
宋景文赶紧捂着冯武的嘴,贱兮兮地摇着脑袋,“我不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冯武无语地看一眼宋景文,嫌弃地离他远远地,翻了个白眼,“不想知道也晚了,艾德蒙没走。”
“他要找红头发的人赎他,可是又没有,所以过几日只能将他先送去采石场了。”
冯武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转,撞了下宋景文,调笑道,“你夫郎的发色好像带点红吧,是不是等着你去赎人呢?”
宋景文照着他的伤口拍了一下,“去你的吧,白家的人我可只认识车金吾的小跟班白锦荣。那就是个绣花枕头,哪能与这些事情有关,你别想些有的没的了。”
宋景文对着冯武是这么说,去“相欢”酒楼接人的时候却是控制不住地将视线放在谢风的身上,搞得谢风羞的垂着脑袋。
“你别总是看我,”谢风别扭地躲在柱子后面,“我东西都买齐了。”
宋景文将谢风的舒得服服帖贴的头发揉的一团糟,“买完了就回去,不急着这两天,咱们明日再来。”
宋景文状似无意地探着谢风的口风,“你还记得我们去医馆那日遇到的犯人吗?里面一个红头发的汉子,我觉得他跟你长得有点像唉。”
谢风愣了一下,捶着宋景文的后背嗔道,“一天天的尽瞎说,他是别的国家的,我是贾国土生土长的人,哪里像了。”
怀疑的思想一冒头就被谢风无情地压了下去,前世的这个时候他可没遇到过红毛,他怎么可能不是贾国人呢!
宋景文按下心里的疑惑,心里嘀咕着,是不是纯正的贾国人还不知道呢。
两人回村的时候,彩霞遮住了蓝天,一丝丝的冷气从天空的漏缝中钻了出来,无声地侵入了衣领中,冻得人止不住地打寒颤。
宋志和正抱着一篮子的鸭蛋从工厂返回到宋家,抬眼就见着宋景文从三轮车跳了下来,忙不迭地将抱紧手中的鸭蛋朝着宋景文的方向奔了过去。
宋志和喘了口气,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雾气,他乐呵地将鸭蛋递到了宋景文的跟前,“这是你要的鸭蛋,一共从村里人那边收了一百颗。”
宋家养的鸭子早就被做成了烤鸭吃得干干净净的,一根鸭毛都不剩了,更遑论鸭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