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刀:“?”
荣焉走到窗前,满天飞雪烟花映在他的眼底,似陨落星辰,熠熠生辉。
“我很早就说过了啊。我的愿望,是想好好活下去。”
仅此而已,别无他求。
十四个人挤在木屋里,暖暖和和地过了一个除夕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无刀太久没过这样热闹的团圆年,有些舍不得离开,荣焉还要帮着顾维准备新年贺礼,便孤身一人回到山上。
北草院缸中的水用尽了。
荣焉匆忙间没在木屋洗漱,只好拎着木桶,跑到前山的瀑布去打水。
“这不是二师兄吗?怎么跑出来打水了?不是该继续跪在祠堂反省吗?师父让你出来了?”
这话挑衅意味浓重,荣焉不予理会,拎着装满水的木桶准备离去。
“站住!”陆桓急走几步,上前拦住去路,“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荣焉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陆桓停下话头,艳若三月桃花的容颜带着浓烈的攻击性,他骤然欺身上前,凭借内力压制强行夺过木桶,将冷水兜头浇在荣焉身上。
木桶[砰通]一声,被人摔在地上,陆桓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傲然道,“就是看你不顺眼而已。”
“……”
荣焉平淡地抹去脸上的水,重新捡起木桶开始打水。
陆桓被他无视的模样激怒,抬脚向他踹去,荣焉早有准备,转身挥手架住他的右腿。
陆桓怒火愈盛,也不撤招,直接将内力灌注在右腿上,荣焉不堪重负,却还在咬牙坚持着不肯认输。
陆桓见状冷哼一声,利落收腿后再次踹去,荣焉被踹的连连后退,踉跄着掉下了水潭。
“扑通——”
“噗……咳咳咳……!”荣焉扑腾着从三尺深的水潭游到岸边。
“我早就跟师父说了,你就是个废物!可惜因为血缘关系,师父不得不把你收入门下。”陆桓站在岸边,一脚踩在荣焉的右手上。
“唔!”荣焉疼得闷哼一声,拼尽全力将右手抽了出来。
棉鞋底部安着防滑的铁掌,陆桓看着荣焉被踩的鲜血淋漓的右手,痛快地抚掌大笑道,“这样才对!你这个废物,也配继承我娘亲的衣钵!乖乖在水里待着吧!呸!”
他说着,将那拎水的木桶踢到水潭里,嚣张跋扈地扬长而去。
荣焉被冻的浑身打颤,所幸双腿没有抽筋。
他捡起水中的木桶,缓慢地游上岸,喘了口气后,打了一桶水,瑟瑟发抖地回到了北草院。
幸好无刀贺兰和沈昼眠都不在,不然这事真的不好解释。
荣焉回到房间,抖着手点燃地龙,又烧了一壶热水,坐在火炉边等待衣服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