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忠宝没想到他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态度更加谦卑:“祝家是三流世家,在下见识浅薄,方才偶然发现二位的武功心法似乎有所出入,不知是何原因?”

“哦,你问这个啊。”沈从越想了想,坦然道,“我的根骨不适合学山海录,父亲就把我送到师父身边,学的是青莲剑歌。昼眠才是继承沈家山海录的人。”

“哎呀……这……真是可惜了。”祝忠宝言不由衷地感慨道,“沈盟主也是人中龙凤,怎么就学不了自己家的武功呢?”

沈从越莫名其妙道:“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昼眠也学不来青莲剑歌。”

他不仅不为自己学不了山海录难过,反而还为自己学会了青莲剑歌骄傲。

祝忠宝觉得挑拨沈家兄弟关系的难度有些大。

不能继承家传武学,被亲生父亲送出沈家,难道沈从越不会心生不满,产生怨愤吗?

沈从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实在有些可怜,大发善心地指点道:“你的眼界不要太狭隘,武功不分高低贵贱,也不必拘泥于一家一派,什么东西都是适合自己才最好。”

话音落地,也不管祝忠宝听没听懂,提着剑跑去找曲净瑕了。

祝忠宝首战不利,被气的牙根发痒。

荣焉的脚步有些急迫。

沈昼眠跟在他后面,以为他是真的困了,正要说什么,就见荣焉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沈昼眠闭上了嘴巴。

等离开了祝忠宝的视线范围后,荣焉道:“他身上有朱渐清惯用的荷香。”

沈昼眠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祝忠宝是朱渐清的人?”

“十成把握。”荣焉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愁眉苦脸道,“我昨夜还只是猜测,今天已经能够确定,武弃弱的事情必然有朱渐清的手笔。”

沈昼眠的眉毛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荣焉安慰道:“你别担心,许的愿并不是不能破,只是有点麻烦,你给我点时间,我来解决。”

沈昼眠摇了摇头:“我只是担心你会受伤。”

“担心我就好好保护我。”荣焉言简意赅,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走,我们先去找刘云舒。”

刘云舒住在沈府西院,从昨夜归来后,就再也没出过门。

荣焉到访时,武崇宁正在开导刘云舒。

“刘公子,我知道你是深情之人,只是小五这孩子被惯坏了,做了有辱你名声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另寻一桩姻缘……”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刘云舒尽快放下武弃弱。

寻常人家少有过百岁者,他又有几年能蹉跎?

刘云舒苦笑道:“沈夫人,我知道是我强求了,但是我喜欢她这么多年,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斩断所有感情,等我想明白了,我自己就离开了。”

很多事情不能放着武崇宁的面说,荣焉对沈昼眠使了个眼色。

沈昼眠心领神会,走上前道:“二婶,方才我看到兄长账房处偷拿了一袋银钱,不知道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