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崇宁对钱财把控非常严格,沈家人想要从账房拿钱,都必须有合理的缘由才行。
听过沈昼眠的话后,武崇宁来不及多想,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找沈从越算账。
这招还挺缺德的。荣焉心想。沈从越摊上你这么个弟弟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武崇宁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荣焉开门见山道:“我来找你也是因为武弃弱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使者尽管问就是,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第一个问题,你到现在都舍不得放下武弃弱,是不是因为她曾经爱过你。”
一针见血。
刘云舒欲言又止,几次三番后,叹了口气,坦白道:“三年前,我们已经交换了定情信物,我忙着筹备六礼,等再见到她时,她就……已经喜欢上了祝忠宝。”
“……”荣焉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问过她原因吗?”
刘云舒无奈道:“她说,我不过一届凡夫俗子,活不过百年,她不想……守寡。”
敷衍又现实的理由。
“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你需要考虑清楚再回答。”
“好。使者请问。”
“如果我说,武弃弱突然不爱你,是因为祝忠宝向雾隐山许了愿,你愿意用自己的寿命为代价,让她恢复正常吗?”
刘云舒沉默了片刻,郑重道:“倘若真是如此,不管什么代价,都请使者出手,帮助弃弱恢复正常。”
“……你不要这么严肃,这也只是猜测而已。”荣焉故作轻松道,“行了,你自己忙吧,我要回去了。”
说完就匆匆拽着沈昼眠离开了。
沈昼眠被他拽的一头雾水,茫然道:“师兄,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么匆忙……”
“我想吃糖葫芦。”荣焉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无理取闹,“要吃红一点,大一点的糖葫芦,你去给我买。”
“好,给你买。那师兄回房间等我,不要乱跑。”
“嗯。”
虽然荣焉提的要求很突兀,但是沈昼眠本着能惯就惯的原则,还是答应了。
沈昼眠的身影越来越远。
荣焉收回目光,转身看着远处的假山,冷然道:“出来。我看见你了。”
朱渐清背着手,扭扭捏捏地从假山后走出:“荣焉,你的感觉真的是越来越敏锐了,我都离得那么远了,你居然还能发现我。”
“你身上的腐臭味儿越来越重,隔着十万八千里我都能闻得到。”荣焉厌恶地后退几步,捂着鼻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沈家老爷子就是你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