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老妈将稀饭扔我面前,说是扔是客气了,要不是为了那三元一只还缺了个口的碗的安全,她会选择砸这个更加帅气的动作。
妈,你心情不好。我埋头,筷子不停的往自己嘴巴里扒饭。
哼,昨晚谁疯子一样的乱叫的。老妈冷哼。
我做噩梦了。
谁信,告诉过你多少次,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你偏偏不信,把自己搞成同性恋……
你够了没有,我说过多少次,跟他们没关系,是不是同性恋还有可能是遗传的,没准是你传给我的。我把碗重重一摔,说。
放屁,我脑子很正常。
那就是老爸。我把剩下的稀饭望自己嘴巴里倒,转身离开。
老头子,你看看这是你的女儿说的话么?你死的早,我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她就知道气我,气死我好拿我的遗产和她那个老婆过日子去,老头子,我还不如跟你去了算了……老妈跑到老爸的照片前哭诉,深情并茂,那是她日积月累练习的结果。
小时候还会相信,我不要上奥数班,她哭,我乖乖的上了,后来我要去学美术,她也哭,我从了,上我的高中去,大学的时候想修个文学,她继续哭,哭得老爸都在黄泉下不安宁,晚上的时候托梦给我,一人一鬼的共同作用下,我还是从了她。谁叫我存心当一个孝女。不从,我等着上新闻吧。她那鬼哭狼嚎立刻就可以把环境保护部门,社会风气协调组织,还有110都给招来。我等着成为社会的反面例子,在报纸的头版放着我的清晰照,等着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那个不孝的杀千刀的女人。社会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人来,孩子啊,你千万不要学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