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床上,身体抽搐着,盈满泪水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傅柏秋坐到窗边,手轻抚上她脸颊,弯腰附在她耳边低喃:“没事了,槿之,没事了,我在。”
“毛毛”
“嗯,我在呢。”吻了吻她眼角,舌尖尝到一片咸涩。
时槿之紧紧抓住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好,你不哭我就听。”
“唔。”
指关节微微曲起擦过眼角,傅柏秋小心仔细地替她擦去眼泪,把病床升起来,而后拧开放在旁边的医院提供的矿泉水,“先喝点水,饿吗?”
这家医院为住院病人免费提供三餐,但在非德国籍且无医保的情况下,住院费相当昂贵。槿之现在才醒,她本想通知医生,但这会儿看样子不太合适,需得让人情绪稳定下来才行。
时槿之接过水喝了几口,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就算你不会原谅我,我也要说清楚。”
傅柏秋默默将水盖好,放到一边,将她揽进怀里。
“嗯,说吧。”
她也想知道。
“那天音乐会结束后”时槿之鼻音浓重,紧紧依偎在她怀中,撕扯伤疤的痛不及失去爱人分毫。
傅柏秋静静听着,双臂逐渐收紧,眼底一片赤红。
原来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深爱的人正在经受强烈百倍的痛苦,如果她当时没有心灰意冷直接说分手,而是处理完家人的事情回一趟伦敦,如果她没有决绝地换掉联系方式和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