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或许是此前一番真情流露过于动人,不光是宋立眠放松紧绷肌肉,连佟酩也甘愿放下几分执着,暂且克服社jiāo恐惧症,乖巧挪着小板凳与大家坐一块儿听人聊天。

他笼统地跟大家打过招呼,介绍自己是“宋立眠的好朋友”,就不再多语。

大多数时间,都是宋立眠说,佟酩在偶尔被提及时搭两句话,即便如此,气氛倒也显得热络。

他们两人的正对面,红绿灯组合始终窃窃私语,他们间或投来令佟酩莫名不太敢看的戏谑眼神,令佟酩别扭地觉得自己是指待宰羔羊。

“诶,白越还没来吗?”终于,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人出现了,惊问道,“上回是谁联系他的?”

平头绿帽哥和红衣艺术家jiāo换过眼神,慢悠悠举手说:“我。”

全体人员视线通通投来,艺术家无辜地耸肩:“我通知过后,他告诉我自己要来。鬼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群等待看八卦的人迟迟不能被八卦喂养,就一副jīng神不振的样子。

宋立眠将一切看在眼中,只能装作“与我无关”,全程没有搭腔。

不过,在那个名字冒出来时,他还是略微紧张地睨眼佟酩。

察觉到佟酩没反应,宋立眠也就放宽心来,心如止水。

将话说得敞亮些后,宋立眠积攒多时的重压还是轻盈许多。

至少,他证明了自己不是可以“任撩”的,至于其它情感,无论佟酩有没有悟到、悟到多少,至少宋立眠都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