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某些旖旎到他自己都搞不懂的情绪,这回,他之所以硬要佟酩前来,一是他不放心,二是他舍不得,三是他想借机帮佟酩扩展jiāo际圈。
曾经的佟酩忙于还债,没心思jiāo友,等后来他遇见宋立眠有了工作,又只是每天游移在猫咖店和出租屋间。
每月二十一号工资到账,他都会给宋立眠打来三分之一,作为房租和偿还的欠款,三分之二打给小贷公司。
剩下的业余时间几乎不存在,就算有也得用来补觉,因此,对电子产品一窍不通、连网上jiāo友都没机会的佟酩,如果不是宋立眠带着,根本别提出门结识谁。
想到这儿,宋立眠不免就觉得心疼,佟酩虽说性子冷,内核却挺有意思的,应该能讨许多人喜欢。
他不应该因为父母的错误一辈子活进泥潭,他的光芒宋立眠向来难以忽略过,自然不愿其它人忽略这道光。
既然是明珠,就不该蒙上尘埃。
没多时,佟酩问完洗手间的位置,冲宋立眠颔首过后暂且离开。
“你朋友长得真标志,”见那道背影远去,一位说话直白的女性回头边织围巾,边挑眉打趣,“宋立眠,以前你怎么不带出来?怕被人抢?”
众人心领神会轻笑几声,宋立眠捏捏眉心,叫他们别乱说话。
“我哄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带过来。”宋立眠佯装凶狠,压低嗓音说,“今天谁瞎胡闹,把人臊跑了,谁负责帮我找回来啊。”
“大家别听他的。”始终没加入发言的红毛衣艺术家揣回手机,很轻地“啧”道,“人要真跑了,我就不信他憋得住。说不定到时候,当年运动会百米冲刺记录都得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