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chuī了。”宋立眠叹息说,紧接着,他警告性地转头斜睨哼着不成调歌曲、立在平地上舒展四肢的运动狂。
宋立眠注视着那条快和青青草地融成一团的运动裤,意有所指说:“论能忍,我肯定比不上你。”
艺术家也同频率收回视线。
他似是不懂佟酩言外之意,就优雅将袖口按照huáng金比例挽起,垂头道:“大家这把年纪,都不太行了,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莫名被地图pào的宋立眠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口才不行,只好选择沉默。
“开玩笑的。”艺术家拍拍他肩膀,鼓励道,“咱们还年轻,未来长得很,可以慢慢陪这些脑袋少根筋的人耗。”
宋立眠没搭腔,只是默然注视艺术家搭在肩膀的手,他在心底数过三声,那只手果真倏然收回了。
一股来自青青草原的怒意自后喷向后脑勺,宋立眠就移了些许位置,与艺术家相似一笑,很坚定地说“好”。
自从当年尴尬的告白事件过后,全校几近大半的人都清楚了宋立眠的性取向。
在那个时代,通讯网络不发达,丁点小事都可以小惊大怪半天,更别提这种“前所未有”的事。
不过,所有同学都一致选择对此保持沉默,佟酩假装无事发生,继续和宋立眠如常相处。
宋立眠感激他们的体贴,也没故意藏着捏着性向,坦坦dàngdàng得好像真不在乎世俗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