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笑笑说,蛋糕店员工。
噢,我点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定蛋糕做什么?”
他很惊讶:“你忘了明天是你生日?”
我当然记得啊,但以往过生日我并不讲究这些形式。在哪里过,切不切蛋糕,甚至不过,都无所谓。生日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太大的仪式感,偶尔还会让我联想到高中时期不太愉快的记忆。
尤其是成年后,除了沈路每年都煞有介事地送我份礼物,我其实对生日这回事没有太大的实感。
今年飞国外度假,我顺理成章地把这次旅行当作了沈路送的另一份生日礼物。没想到他又定了个蛋糕,真是越长大越幼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依然很高兴。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古怪的念头——
如果一辈子都能被他这样爱着就好了。
前排衣着整齐的司机过于正派,望他一眼就能杀死我所有绮丽的想法。我悄悄去握沈路的手,计程车里的暖气没能焐热它,那就交给我吧。
回到公寓,沈路自告奋勇去洗菜。冬天是个奇妙的季节,会被冷风吹得直打哆嗦,也会因为不算大幅度的运动而流汗。我脱掉毛绒绒的短靴,趁他忙着洗菜,正好去楼上洗个澡。
等我踩着拖鞋从二楼下来时,蛋糕店外送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过了一趟,将礼盒摆在了客厅的方桌上。
夜幕降临,沈路从厨房里端着碟子出来,他顺手炒了几个家常菜,替我省掉了很多事。
我夸张道:“幸亏有个过生日的名头,不然我要想你干嘛无事献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