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手背上的水,拉开椅子坐在了我对面,说:“说得好像在家里我从来不做饭一样。”

“感觉我们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我叹了口气,“比起和一堆朋友聚会喝酒,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时刻。”

沈路笑了,替我夹了一筷子虾球,“你就会在我跟前这么说了,偶尔是不错,万一真叫你天天待在家里,闷都要闷死了。”

我埋头吃饭,不理会他无情拆穿我的行为。

沈路今天格外主动,吃完又跑去刷碗,留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坐着。

东九区时间现在是十点多了,比国内要快上一个小时,外边的天已经黑透了,我走到落地窗跟前,拉上窗纱,彻底和外界隔绝。

桌布和窗纱一样,都是浅浅的米黄色,我卷起一点袖子趴在桌上,慢慢解开包扎蛋糕盒的丝带。揭开盒子,里边摆着的蛋糕做成了一只猫的形状。

沈路从后面走过来,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笑意,“像不像你?”

我小声反驳他:“不像!”

他不在这种小事上和我做无谓的争执,抬头看看时间,说还早,他要先去洗个澡,让我自己先看会电视节目。

我捏着遥控器来回转台,年末了,电视台都会做一些合家欢乐的节目,请的艺人大多是在日本赫赫有名的大咖。我认得一些,也模模糊糊能理解浮夸的笑点,跟着电视屏幕里的综艺人一同笑出了声。

沈路套了件衬衣出来,头发吹了大半干,挨着我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