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只感觉自己最喜欢的东西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心脏也禁不住一抽一抽地跟着痛。
“我们也没怎么对他,无非就是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谁让他当时天天跑游泳队那里看着的,那时候有个教练让他试着游。”
“他游得快,老师夸他有天赋,他就天天妄想着去游,我们当时以为他只是做梦而已,没想到他到现在还真成为了运动员。”
“当时就是我身边那几个人过分了而已。把他按水里让他不断憋气。”
沈先生一直觉得小孩可爱的各种地方,却在现在,都成为这群人伤害他的各种理由。
沈先生越听越怒,心口打翻了五味杂粮一般。
他听过小孩擅长长距离游泳,知道对方憋气很厉害,却不知道压根不是天赋问题,而是被这些畜生一步步逼出来的。
小孩接受本省电台记者的当时,还能在面对那些外界一大堆的质疑时款款而谈。
“您有可惜您的天赋技能点都点亮在身高和长距离游泳上吗?”
“以您这种天赋形选手想对后辈说点什么鼓励的话呢?”
这样的话沈先生听得太多,一直觉得窝火。小孩脾气好,不恼他们,但他却难以理解这种访谈记者的目的。
现在想想电视里小孩笑着回答的模样,简直像刀子一般一道一道往他心头肉上刮。
那哪里是款款而谈,分明是多次解释过后无人理会的无奈。他给自己做出一个坚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