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文看了看堂弟神色放松眼神明亮的样子,随口问:“和唐宓逛街逛得挺开心的?”

“是,非常开心。”

李知行点头,微笑回答,来美国这一年多来,李泽文总是能从堂弟身上看出一丝紧绷的情绪,然而今天,他身上的那种紧张气息不翼而飞,而是发自内心的放松愉快。

也是,自家弟弟在唐宓身上付出那么多,就算是块冰也应该融化了七七八八——何况唐宓也不是真正的冰块。

李泽文顺手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问:“下午见到郗羽了?”

“是啊。”

李知行此时才想到还有这一码事,立刻收了收脸上太过于高兴的表情,换上相对正经的神色,将下午在it的见闻述说了一遍,详细地汇报了郗羽接下来的考察之旅,比如她还有几天就要上考察船这种关键事项当然要尤其强调,末了重点称赞了郗羽的性格开朗为人热情。

李泽文后仰在单人椅子上,淡淡开口:“她看似容易接近,实际上从来不是特別容易让人亲近。”

接近和亲近,一字之差,含义却截然不同。

“我也发现了。”李知行若有所思,“郗羽学姐真是挺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