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电脑坏了?”
“嗯,所以找到学校让我修电脑,电脑三天两头坏,真是没办法。”
两人闲聊着走上楼梯,孟缇忍不住笑了,“朱建明既然是你研究生的同学,也是文学的研究生吧。我一直以为这种读书人讷于言讷于行,结果完全不是这种性格的人啊。”
赵初年笑了笑,他笑声很低,隐约可以听到嘶哑的破音。孟缇担忧起来,“赵老师,你的嗓子不要紧吧?一会还有一个半小时的课啊。”
“没什么,别担心,”赵初年伸手正了正她的书包,“到教室了。”
话虽如此,但一上课起来,孟缇就知道赵初年的嗓子确实不如他自己说的那样“没什么”,文科老师上课都是靠说,需要的就是滔滔不绝。他嗓子是真的沙哑了,声音益发沙哑,通过话筒放大若干倍后简直不忍卒听。孟缇坐在教室的后排,越发觉得坐立不安。
第一节下课后孟缇就离开了教室,骑车去了学校附近的药店买了润喉药又匆匆赶回了教室。药店跟学校有一定的距离,孟缇悄悄从教室后排潜会座位的时候第二节课已经开始很久,赵初年低沉的嗓子愈发让人觉得不能听,连连贯完整的声音都说不出来。
他大概自己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抑或是实在口不能言,放下课本,提前下课。
现在十二月底,时近期末,不少同学留在教室上自习,同时又涌进了许多人。
孟缇知道赵初年的行情一直不错,但没想到关心他嗓子的人还是超过自己的想象。她在教室里等了若干分钟,才等到围在他身边女生陆陆续续散去。他似乎不堪其扰,支着额头叹了口气,慢慢收拾讲义离开;孟缇抓着书包从后门冲出去,在走廊上叫住他,跟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