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心,总会问到的。”赵初年眨眨眼,说得轻松。
两人并肩而行,说笑着,沿着盘旋的山路一步步的走上去。山路都冻僵,也不知道通到哪里。孟缇也不在乎,跟在赵初年身边。她从小到大虽然养尊处优,但也绝不是会叫苦的人,大部分时候都能自得其乐。
这条粗糙的公路每千米都会有快简陋的指示牌,落标都是考古队。
“没想到还有考古队都在,也不知道发掘出什么好东西。”孟缇充满向往。
“据我所知,才开了个头而已。”赵初年说,“过几个月再看成果吧。”
长时间的行走,身体很快的热了起来。她想脱大衣被赵初年制止,只好退而求次的挽起袖子散热,然后抬起一截莲藕似的胳膊,朝附近的低矮灌木中的某一处指了指。
“那是什么?”
赵初年顺着她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是碑,过去看看。”
这附近的还算平坦,长着一地野草和小小的灌木;灌木枯萎,只剩下栗色的小枝条,野草偶尔从地上探出一点头,那块长长黑色的长方形碑石就歪歪斜斜地生长在地中,用手指一拭,文字基本可辨。小小一块石碑让这座本来没有温度的应山忽然鲜活起来。
孟缇蹲下,吹了吹碑石上的灰,一个字一个字辨认起来。
“……林泉纠合之势,山川表里之制,抽紫岩而四绝,叠丹峰而万变。连溪拒壑,所以控引太虚。潮将旭日争光;都城百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