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又踩中了我的七寸!面对他的挑衅,我无论如何都不能逃避。
我对自己如是说。
一遍又一遍。在心底。
不一会,邢望又推门进来了,脸色仍然很臭,手里端着一碗煮的烂烂的稀粥。
“喝!”他把碗向我一推,没好气的说。
“…”
他瞪我:“你这是…他妈的什么脾气…”
我平静地躺在床上,透过镜片,我的眼神,是刻意的坚强。
他看了我半晌,才慢慢地开口:“你为什么…你真是…傻到家了。一份设计图而已,只要你记得,丢了也能再做犯得着这么拼命?!你认为在邢氏做事的人,真有那么大的胆子,藏起设计图?只是看不惯你故意把它藏起来,吓吓你而已。今天早上,那设计图已经由你们部门送到我那了――”
我呆了一下――原来我一场辛苦,只是场可笑的闹剧。还累及崇嘉…呵…我还真是…没用到家了――慢慢地闭上眼――看来我是真的太无知…只是吃一亏长一智,邢望,你的”教诲”我每一分都谨记在心――也永不再犯。
或许我难得的沉默,又或许是我们第一次这样静静地互相容忍,我们之间第一次出现不算剑拔弩张的气氛,他突然一叹:“你和他一样,脾气又臭又硬!倔起来就不要命…”
象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妥--此情此景,此言此语,就好象回到当初我们还不曾决裂的时候一样…他轻咳一声,舀起一勺粥,送到我的唇边:“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