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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接亲,其实这更像是某土地主家的少爷抢亲。
雷子在摄像师的身后站的笔直,将一个红包丢进摄像师的口袋里,说:“注意不要把你自己的笑声录进去。”
季尧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成功突破以后,大步的往坐在梳妆台前的骆佳容走过去:“输了!”
原本背对着门和闻燕说着话的骆佳容听见到声音,轻轻回头,看见他,然后……笑了。
这一笑就像是春日的湖面上吹过的一阵微风,吹得贯来诚实的季尧伸手捂住他那以达芬奇……错!是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节奏胡乱跳动的心。
专业的摄像师当然不会错过这样重要的瞬间,他们从各个角度捕捉着新娘那在他们看来充满幸福的一笑,然后镜头转到新郎官的身上……
立刻的,他们有了伸手把镜头捂住的冲动。
季尧的西服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领带也被扯得松垮的挂在脖子上,衬衫领头的扣子也是开的,两只袖子被刷到胳膊肘以上,手里的花球上明显有几个缺口,它们零落在从门口到里面的路上。
众少抚额,他们已经尽力保护新郎官了,可谁也挡不住季少自个儿要身先士卒。
夏凡赶紧的上前企图补救一下,只是他脚还没迈出,就见季尧径直走到骆佳容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坐着的骆佳容,一只手把那残破的花球往前一伸:“给你的!”
众伴郎捂脸,边上几个据说从来只拍电影,却被用一家老小性命安全逼迫着来拍婚礼的摄像师快哭了。
骆佳容看来一眼闻燕,又看看眼珠子转个不停的余浩,还有门口探头探脑的小弟们,对着她的新郎官又笑了笑,伸手接过她的花球,说:“谢谢。”
然后,也就是那么顷刻间,白纱飞起,落下之时,只听一声闷哼,再一看,新郎官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