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的他,就像一片乌黑的夏季雷雨云,隐隐约约的,有些情绪,即将倾盆而下。
陆清漪陡然笑了:易臻,你跟她吵架了?
似乎料见了面前女人犀利的辨析能力,易臻并不否认:嗯。
我就知道,气得脑子都不清不楚了,她还像过去一般和气地嗔她,继而瞄向c黄上熟睡的少女:米娅还在吊水,我们都出去了,谁看着。
易臻长吁一口气,没有反驳。他扫了眼吊瓶的水量,伸手调慢了吊滴速度:还有大半,我长话短说。
陆清漪噤声,数秒,她欣然答应,率先勾上手提袋,提步迈出了病房。
易臻目送她出去,眉心愈发紧蹙。
他回头顺了两下米娅有些凌乱的刘海,把她手用被子轻轻掩好,才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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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停在急诊附近的一个露天回廊里。
上方是漫天的藤蔓,密密麻麻的叶片,盖住了头顶星空,喧嚣着夏日生气。
身上的黑衬衣,快把易臻整个人一并没入夜色。
方一站定,他迎面就对陆清漪说:我对你和夏琋说过什么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问你,我们已经分手了,对吗?
对他咄咄逼人的质询和显而易见的怒意,陆清漪并无委屈,只凭栏而立,答得模棱两可:应该吧。
分手了为什么还要找我?
有谁规定分手后不能再去联系前任吗?